等他們離開後老爹氣也消了不少,她再獻上寶馬,豈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好啊!”夜雪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邊走邊聊,“看夜雪妹妹這身裝束,必然也是出生富貴人家。”
“……哪裏哪裏。”
一路上,高夫帥不停的跟她聊天,完全不存在冷場的效果。
說起富貴,鎮南大將軍的次子剛才那會兒說什麼來著?好像是……要約見她的那位朋友是揚州首富!對對沒錯。
此言一出,當時她就震驚了,開什麼玩笑,揚州首富怎麼可能認識她,而且還千裏迢迢專程跑來見她。還好她腦子一抽轉移了話題,否則等她過去一看,人家來句“嘿嘿,認錯人了”就太囧了。
“夜雪妹妹?妹子?妹兒?”高夫帥抬手在夜雪麵前晃了晃,成功喚醒後不樂意道:“發什麼愣呢?哥講的笑話不對你胃口?”
麵對高夫帥毫無營養的吹牛話題,她已經多次走神,不好意思的幹笑幾聲,忽然想起什麼,眼珠子一轉:“那啥,帥哥,我有事兒想向你打聽。”
高夫帥一拍胸脯,“有夜雪妹妹這聲哥,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哥哥也認了!有什麼事兒,問吧!”
她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問道:“皇宮~你去過嗎?”
“你說的是大梁皇宮?”高夫帥一臉輕鬆道:“小意思!”
對方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冷靜,不像過去每每她向人打探有關皇宮裏的事兒時那般誠惶誠恐,為此夜雪很是滿意,覺得這回算是問對人了。
皇宮戒備森嚴,很明顯她是進不去的,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見到皇子殿下,拿回神功秘籍!雖然老爹多次勸阻,可是,練就一身武藝超越男子,成為老爹的驕傲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怎麼能因為皇宮難進就掉鏈子,對不對?
夜雪雙眼放光,歡呼:“你去過?”
“沒去過。”高夫帥回答的幹脆利落。
“……沒去過你剛才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高夫帥撇撇嘴,指著皇城方向,“我聽說大梁皇子殺人不眨眼,在他身邊貼身伺候的宮人,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哢嚓掉。”
夜雪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大梁人民都知道。
“可皇子殿下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去年被處死的宮人也是逼死小宮女的壞人。”雖然皇子殿下冷血無情,但一聯想到醉洛那張溫文爾雅的臉,她就忍不住給他正名。
話說回來,皇子殿下的冷酷人盡皆知,是如何也跟醉洛那種彬彬有禮的公子沾不上邊呀,難道是小弟們犯糊塗,弄錯了?
夜雪開始懷疑要找的人並不是醉洛。
正如夜雪所料,她老爹見到一身正氣,腰間還別著把寶劍的高夫帥之後喜歡得不得了,當即拍案說要跟人家挑燈夜談到天亮。
拓跋加醬除了愛馬如癡,平時念叨得最多最遺憾的就是沒能生個兒子,但他自夫人去世後便再未娶妻。
憑借他的能力才幹也不是娶不到媳婦兒,夜雪也很納悶老爹這一邊想要兒子,一邊不肯續弦的矛盾心理。
從五歲開始練習騎射,夜雪從小幾乎都是被當成男孩在養,奇怪的是及笄之後老爹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再也不逼著她練武功,反而讓她沒事就待在屋裏繡花寫字!這太令她憤怒了。
不就是比她多了點兒胡渣麼?男孩兒了不起呀!?
她恨隻恨娘親沒把她生成男兒,讓她每隔一陣子就要承受老爹那粗獷的老頭顧影自憐,傷春悲秋!
夜雪趴在書桌上,麵前是她今晚必須完成的兩幅刺繡,為了心裏平衡一點,她開始黑男性同胞。
黑完小弟黑賣肉阿三。
黑一來到就拋下她跟老爹喝酒吃肉的高夫帥。
黑……
正當準備開始黑蕭風吟的時候,大頭突然卡了半顆頭在窗戶上,小心翼翼地呼喚:“老大!不好啦!出大事了!”
夜雪扶額,幫大頭把腦袋敲出去,恨鐵不成鋼道:“告訴你多少次了,頭大就別鑽窗戶!你偏不聽!啥事兒呀?”
大頭今年十七歲,兩年前就報了武館的初級學習班,兩年過去,師弟師妹們都已經學有所成,他卻還停留在學前班。夜雪看不過去,主動要求擔負這重任,親自教他,讓他住在武館後院,從此多了個小跟班。
“是師父!師父見著個長得特漂亮的年輕男子,就跪在地上不起來了,還邊哭邊說……”
“我爹?哭!?”夜雪的聲音聽上去意外的驚喜(?),問完跳出窗戶就跑。
“老大,您慢點兒走……老大您還沒穿鞋!”
風風火火倒回去穿上靴子,咿呀,不對……能被大頭這種臉盲譽為“特漂亮”的男子,恰好又是認識她爹的,除了不辭而別那家夥還能有誰?
“那人雙眼可是蒙著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