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憨憨地點頭,“老大,您是怎麼知道的?”
漂~亮!苦尋他半個下午未果,這倒好,這廝自個兒送上門來了!今晚她說什麼都不能放他走!
夜雪衝進客廳,奇怪的是,除了剛才被扔了滿地的酒壇子不見,連她老爹和高夫帥都不見了。
蕭風吟一身素衣,蒙在眼睛上的白紗依舊襯得他肌若凝脂,一根簡單的玉簪別在腦後,出神入化地詮釋著這個年代男子束發的極致美感。
養眼歸養眼,這種渾身上下透著神秘氣息的男人太過危險,不是她能夠染指的,夜雪深知這一點。
“帥哥呢?”她不喜歡和他說話時緊張的神經,總是盡量表現得懶散。
“走了。”
“我爹呢?”
“喝醉,回房歇著了。”
“那你呢?”這麼晚了跑她家幹什麼?來幫忙收拾酒壇子?
“我在等你。”
“等我作甚?”她開始有所防備。
“想跟你做個交易。”
“我憑什麼相信你?”她是個理智的女人。理智的!理智的……
“憑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要求。”他滿臉的篤定,像是已經看透她,第一句話開口便就料到最後的結果一般,“包括你要的秘籍。”
夜雪語塞,“你……到底是什麼人?”
“買你楊梅醬的老顧客。”
敵人太過狡詐,這麼說擺明了是不讓她知道太多,“你贏了,成交!”
夜雪忘了是怎麼走出客廳的,失魂落魄地飄出大門,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和對這個容貌驚人男子的猜疑。
“前麵沒路了。”直到身後的少年開口打斷她的思路,她才發現已經走到了盡頭,差點就撞上圍牆。
她故作吊兒郎當的指著前方兩座樓,“左,右,您選一個地方睡。”
蕭風吟抬手指著左邊,“這間離你的房間很近,方便你照顧我。”
“真讓我照顧您呀?”夜雪吞口水,試圖說服他:“您看,爺您白白嫩嫩這嬌軀,小的怕是照看不好,萬一有個閃失,小人可就擔當不……”
“拓跋大將軍的女兒,竟是如此膽小怕事?”
他在胡言亂語什麼,膽小怕生的老爹什麼時候成威風八麵的將軍了?
“哎,爺,那是我的房間!你的在這……邊。”進去了,好吧= =
第二天上午,夜雪頂著熊貓眼走出房門的時候,門口的玄衣少年已經站了些時候,見她出來開口就要飯吃,理由是……
“我餓了。”
我靠!我又不是你娘!
“你在不高興?”玄衣少年清晨的聲音帶著醒後獨有的慵意,聽上去有如沐春風的舒坦。
夜雪的起床氣被這好聽的聲音吹散了一大半,想起昨日的協議,撩撩頭發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嗬嗬嗬嗬,您太敏感啦~”
因為蕭風吟最得力的助手阿離被派去尋找醉洛,他又有個不喜陌生人近身的怪癖,所以昨晚達成協議,夜雪必須負責照顧他三日之內的起居。
猛地成了個不算女人的女人,這會兒她還有點兒不適應。
“一定要這麼扶著麼?”
夜雪抬頭望著他:“我看人官太太的跟班都這麼扶著。”當三天跟班也是跟班,她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蕭風吟沒再說話,夜雪視為他默許了被她一路攙扶著走。
“你昨個兒是怎麼把我爹和帥哥打發走的?”她好奇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的老爹為什麼見著他會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