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宜主的背後傳過來,宜主少頓,這是定陶王的聲音,他來了嗎?回過身卻沒有身影,倒是有一張紙從對頭的樓台中隨風而來,宜主很順利能接到紙,上頭寫著幾行字,心中默讀了出來:碧霄九重春意嫵,淩波微瀾風拂柳,明湖鏡畔柳方休,隻把飛燕送燕歸。
這是定陶王的字,鏗鏘有力,卻不失柔和,宜主心中歡喜的緊,將紙書帶入懷中。
“宜主姑娘,太後有請。”當她還沉浸於劉康的情誼之中時,背後卻響起了冰冷無溫的聲音,一慌,轉過身將紙書藏於衣襟之中,看到的是凝霜那冰冷的眉目,三年了,凝霜變了許多。
跟著凝霜戰戰兢兢地走進大殿,見傅子雲正端坐在榻上,手中捧著茶喝,見她來了,便放下茶具,擺弄著茶術,“你們先退下吧。”傅子雲屏退了宮人,召喚宜主坐到她身邊,宜主自知身份有別,稍稍離她遠了點,在危險品身邊,當然時時刻刻警惕自己。
當然,宜主的這個舉動,怎能逃出精明的太後的視線,她到也沒在意,倒是笑笑,“這茶術倒也一直流傳下來,肝火熱的話擺弄擺弄茶術倒也是件好事,你說呢?”說完斜睨她一眼。
言下之意宜主自能領會,她不就是告訴她現在她心火很大麼。會意地點點頭,將手放置在大腿上跪坐著。
“來,嚐嚐。”傅子雲將泡好的一杯熱茶遞給宜主,她隻好接過,沏了沏茶,沒多想便輕抿一口,“啊!”尖叫後便傳來茶具落地破碎之聲,刺耳之極。
傅子雲勾起一抹冷笑,隨後遞給她一杯涼水,“做什麼事之前都要用大腦好好想想什麼應該做什麼不該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點都還要哀家教你麼?”
滾燙的茶水濺了宜主一身,卻不敢多加擦拭,隻好接過涼水降降溫,忍住痛意,“太後教訓的是。”
傅子雲倒沒有急著接下話題,而是說:“宜主今年十五了吧,是及笄之年了。”
宜主抬眸看看她,沒多說話。“談兒女之情的年齡也到了啊,說吧,最近中意了什麼人,哀家給你瞧瞧。”傅子雲眸低似有若無的笑意隻讓宜主心裏發寒。微微頷首,“沒有,宜主哪有功夫談這等事,還讓太後費心了。”濃濃的茶香四溢,壺中冒出的熱氣旋繞著她們眼前,像是隔了薄薄的一層輕紗,將人隔得虛幻不實。
“是嗎?”傅子雲嘀咕,“那麼剛才明湖旁的……”
“方才,宜主隻是出來透透氣,沒有拿到任何東西。”宜主馬上接口,稍稍睜大眼睛想要辯解。“哀家有說你拿過什麼東西麼?”傅子雲心下哂笑,不打自招,“那麼,就是有什麼東西了,拿出來哀家瞧瞧。”說罷,便伸出手來。
宜主這才心下怪哉,都是逞一時口快,又將方才的教訓拋到九霄雲後。
僵持了好久,宜主愣是不肯拿出來,一直編織著謊話,惹怒了太後。
“哼,來人,擺假雜院!”傅子雲大怒,拍桌站起,讓宜主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