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幾年沒回京,竟不知柳小姐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遙兒?何時回來的?”柳皇後聽到聲音怔了一下,麵上十分欣喜,連帶聲音都有些尖銳。
柳伊莎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男子,紫衣風華,麵容邪魅,一雙桃花眼流露出的光彩似乎能讓世間所有女子傾倒。
花之遙淡淡的瞥了柳伊莎一眼,向柳皇後微微行了一禮,便走到旁邊椅子上坐下,道“參見皇後娘娘,之遙昨日歸京,今早便去見皇兄,不成想皇兄正在早朝,便到皇後娘娘這兒來討杯酒水,娘娘不會見怪吧?”
“自然不會,遙兒三年未歸京,如今回來了,本宮開心還來不及呢,怎會責怪呢。”看到花之遙不成規矩的動作,柳皇後也不責怪,吩咐道“快去,給逍遙王上茶。”
被花之遙那一眼驚了神的柳伊莎拽了拽柳皇後的衣服,那年花之遙離京時她才十二歲,那時花之遙二十歲,是瀾城出了名的小魔王,逛青樓,進賭場,打架那是常有的事。因為這些事那些大臣們不知參了他多少本,偏偏皇上尤其偏愛他這個最小的弟弟,不管他做了什麼都隻是稍稍懲戒,沒有任何實質的懲罰。
二十歲時花之遙因一把火燒了當時生意最火,人脈最廣的天下樓,引起眾怒,皇上因受不住大臣的日日參奏,和百姓的閑言碎語,將花之遙貶出了京,實質上是讓他出京避避風頭。可見皇上對逍遙王爺的寵愛。
而這位小魔王最忌諱的就是有人盯著他的臉看,當初尚書文府小姐因多看了他三秒,便被他命人挖了眼睛,丟到了城西的襄陽河裏。痛失愛女的文尚書傷心欲絕,偏偏是自家女兒觸了這位小魔王的黴頭,他也不能說什麼。
自此,京城便流傳不能看逍遙王超過三秒,否則性命不保。
幸虧她剛才適時的收回了目光,否則,想到她的下場,不禁打了個冷顫。
柳皇後感到柳伊莎的顫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遙兒,當時你離京時,莎兒還小,如今已長成大姑娘了,也該成親了,你看這京城裏有沒有哪個適合呢?”
柳皇後對這個皇弟也是頗為忌憚,像這種不知深淺的人最為危險,在了解他的底細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
柳伊莎臉上一紅,走上前微微俯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低頭柔柔道“參見逍遙王。”
花之遙邪邪一笑,盯著走上前的柳伊莎,她就是被殤兒扔出王府的那位?這身姿還不錯,就是太柔弱了點,殤兒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柳伊莎感到一股淡淡的卻不容忽視的目光直直射在她頭頂,不禁臉色一白,身子微微顫抖。
花之遙含笑的眼裏閃過一絲嘲諷,麵上笑道“免禮,柳小姐如此國色天香,就是國母也當之無愧啊!”
柳伊莎冷不丁聽到此話,小臉越發白了。柳皇後臉色也不甚好。
花之遙笑的更邪魅了,明知他三年未歸京,還問他這種問題,試探他?他豈會讓你舒服了。
“殤王到。”
柳伊莎抬起頭,眼睛瞬間亮了。
花之遙興致勃勃的將目光移到門口,宮裏這些人太無趣了,不知殤兒身邊那個有趣的姑娘來了沒?
皇後也恢複了神色,頗具深意的看了柳伊莎一眼,目光轉向門外。
半晌,花天殤慢慢踱步走進來。
花之遙撇了撇嘴,姑娘呢,那位姑娘呢?怎麼隻有他一個人?殤兒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越來越無趣了!
花天殤和月淺淺在路上時,花天殤便告訴月淺淺把嘴閉上,否則就不準她再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