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已到王府。”
月淺淺與花天殤說了一路的話,如今已口幹舌燥,聽到這話便連忙撩開車簾。
浩軒浩宇停穩馬車,還沒來得及將車簾掀開,從馬車中跳出一個帶著麵紗的紅衣女子。
浩軒浩宇心裏同時一驚,這不是當時被黑衣人追殺的那名女子嗎?何時竟到王爺的馬車裏來了,而他們卻無一絲察覺。暗罵自己大意,緊張的朝馬車內喊“王爺!”
花天殤從馬車中出來,踩著準備好的階梯,緩緩下車。
月淺淺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發現把主人撂在身後似乎有些不禮貌,而且沒有他帶路,她覺得王府門口的幾個凶神惡煞的侍衛也絕不會讓她進。她回頭朝花天殤喊“喂,你快點,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月淺淺看著從馬車上走下的人,硬生生把那幾個字卡在喉嚨裏,驚豔了一下。臉上金色的麵具已經取下,露出一張禍國傾城的妖孽臉。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在午後的陽光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隻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靠,世人皆說殤王體弱多病,胸無點墨,對政事一竅不通,在花瀾國就是一個空有其名的廢物王爺。但沒說這個廢物王爺有如此驚為天人的容貌,且他黑眸深處的點點精光也說明他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無能。
世人皆愚昧啊。
“大膽,怎可直呼王爺名諱!”浩宇看著眼前女子見到王爺麵容一副驚豔的樣子,心覺又是一貪圖王爺美色的白癡女子,喝道。
月淺淺癟嘴“你家王爺都沒說什麼呢。”
浩宇浩軒也跟剛才的容貌不同,想來之前是帶了人皮麵具。盡管同樣有一對雙胞胎侍童,但世人絕不會把病弱王爺同妙手神醫聯係在一起。月淺淺心想這個花天殤還挺能裝的啊。
“你!”
花天殤淡淡的看了月淺淺一眼,“浩宇,告訴福伯給這位慕容姑娘安排個住處。”
浩軒浩宇心裏同時一驚。
“可是,王爺……”浩宇警惕的看著月淺淺,不情願的說。
“浩軒去。”花天殤略帶責備的說。
“是。姑娘跟我走吧。”浩軒靜下心,上前對月淺淺恭敬的說。浩宇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月淺淺衝浩宇做了個鬼臉,便跟著浩軒進了王府。
“王爺,這個女子是何身份,為何您同意讓她進王府?”浩宇不解的問。他實在不理解多少大家閨秀想進王府大門,都被王爺拒絕了,如今卻同意讓一個來路不明,不知禮數的女子入住。
花天殤淡淡的說“我自有打算,走吧。”
“是。”浩宇放下心,靜靜跟在花天殤身後向府內走去。
浩軒將月淺淺交給一個頭發微白但精神很好的老頭,交代了便走了。
“姑娘,不知你家在何處,何時遇到我家王爺的,可否婚嫁?”福伯是殤王府的管家,是花天殤自小的貼身侍衛,算是看著他長大的。看到王爺一日日長大,已到十八卻從無想娶妻納妾的想法,連丞相家的柳小姐不顧王爺的惡名一心喜歡王爺,王爺都不理不睬。實在是讓他老人家擔憂啊,這好不容易王爺開竅了,帶回來個姑娘,他自然很高興,問問人家姑娘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