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東淩告急(2 / 2)

快馬加鞭,日行千裏,終於到了王宮.

"王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風葬雨焦急萬分.

"雨,你從小就很聽姐姐的話,"撫上風葬雨的臉,風見憐動情的說,"你是大陸上最尊貴的風氏一族未來的繼承人."

"王姊,你在說什麼,你才是東淩真正的王."

"不,雨,我要你答應姐姐一件事."

"王姊,即便是再難的事,我一定竭盡全力."今天他的王姊很怪.

"好,我要你繼承大統,迎娶己令伯的四小姐為後."風見憐一口氣說出了一切.

"不,不可以這樣--"風葬雨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的王姊,遠方,還有人在等待他,他的心,已經遺落在那個叫蘇羅的女孩身上.

"雨,難道連我死前唯一的請求你也不答應嗎?"什麼,死,怎麼可能!

"我已經決定獻身血祭,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子民,你也答應了姐姐吧!姐姐知道,你心裏有那個丫頭.可是,生在王家,命運就不是自己的了."風見憐已經很多年沒流淚了,今天在她的親弟弟麵前,她甚至比父親架崩時更脆弱.

"好,我答應你,隻是拜托再讓我見她一麵,讓我告別她."風葬雨的聲音中夾雜著濃重的哽咽.

時間是一把鎖,可以鎖住一切,卻永遠鎖不住愛和憂傷.流逝的最快的永遠是最美好的時光.若幹年後,當風葬雨眺望他的江山,他心裏最掛念的卻是那一抹紅色,如同火焰般的豔麗,彷若傳說中的漫珠沙華,那生長在冥府三途河邊的彼岸花,它盛開的陽曆七月,大片大片鮮紅如血,傾滿大地,訴說著複蘇前世的記憶.

彼岸花,花開彼岸,花葉生生相錯,兩不相見.

劍之塚上殿,白部.

"哼,怕了吧.想我蘇大人當年.那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蘇羅坐在桌子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想當年的故事.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能練練劍法."莫敵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嚇的蘇羅連忙跳下來.莫敵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神出鬼沒,完全符合他麵具男的神秘感.不過蘇羅有時候覺得他沒想象中那麼狠,至少比風葬雨那個白癡有趣多了.哎,怎麼又想起那家夥了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別想了,來看你來拉."莫敵敲了下那個裏麵裝著亂七八糟東西的腦袋.等等,剛剛他說什麼?

"看我,誰?"蘇羅極力壓抑心中的猜測.

"你日思夜想的不就那麼一個嘛."他,真的是他!蘇羅朝著門衝出去.心裏如同漲潮期的飲泉一樣,波瀾壯闊.

"哎喲,哪個混蛋這麼不長--"剩下的話被硬聲聲的吞了回去,那張臉,夢中描繪了千百萬次的臉.

"大白癡,你終於回來了,嗚嗚."蘇羅顧不上什麼,奔進風葬雨的懷抱.眼淚吞噬了一切的思念與等待.風葬雨的心從來沒這樣疼過,她還是那樣鹵莽的可愛,離別的話,怎樣能說出口.女人用身體證明自己的忠誠,男人用什麼實現自己的諾言呢?再美妙的誓言,都敵不過一紙婚書!

"是,我是大白癡,大白癡回來了."抱緊懷中的可人兒,如果可以,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吧.

"喂,我鼻涕灑你衣服上了!"該死,蘇羅完美的再會被一條鼻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