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起,白部又多了一個傳說.男生宿舍裏晚上會鬧鬼,且都是些美麗的女鬼,她們身著黑衣,行蹤不定.有目擊者文政為證,更有受害者風信,楊望塵為例.
與這裏的恬淡悠閑不同,東淩國陷入戰亂.
"報,前方告急,鬆原,馮遼,均被叛軍占領."
"報,叛軍率領百名魔怪,圍攻京都風城."
王座上的女人麵色蒼白,東淩國,國力僅次於西孟.百餘年來,一直國泰民安,前國王過逝時嫡長子風葬雨年僅十二歲,遂由長女風見憐繼位,雖為四國裏唯一的女性王者,風見憐一向仁慈,對外族更施以懷柔政策.不想,柳氏一族還是叛變了.
憂慮過度,早朝上竟然暈倒,風見憐站在窗前,柳氏究竟有什麼不滿足的,地位,金錢,他們什麼都擁有,難道人的欲望真的是無窮盡的嗎!一定要坐在王座上才肯罷休.
萬民之王,誰又知:高處不勝寒.王,世上最富有的人,何嚐不是世上最孤獨的人?
"陛下,國師求見."
"宣."
一身蔚藍的風衣,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半邊臉,胸前,幾縷銀發隨意下垂.他的身上,透著死亡的寒氣,而舉止間的高貴又充滿了無限的媚惑.
"臣白思欲拜見陛下,願陛下萬福."右手放在胸前,男人朗聲道.
"國師深夜來訪,定是有良策對敵,快快講來便是."風見憐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正是,陛下,臣的計策恐怖要付出些代價."
"有什麼能比我們東淩的百姓更重要呢."女人一聲長歎.
"陛下,柳氏一族之所以能連續攻城掠池,正是因為坐下有魔怪百名.我們若想勝利,不妨先解決這百餘的魔怪."男人緩緩道來.
"隻是,該怎樣做呢?"風見憐蹙眉.
"陛下可聽過血祭.隻要祭品的血夠分量,詛咒便可成功."白思欲的臉上閃過一陣狂喜.
"那要怎樣的祭品才夠分量?"風見憐已經動心.
"王族的血.並且必須是在世上了無牽掛之人".王族的血,四個字,足以讓風見憐的心刮起風暴,王族,這一輩的王族除了她.隻有他的弟弟風葬雨,她的弟弟,從小就很在意的弟弟,不可以;所以隻有選擇自己成為祭品了.
第二日,早朝,群臣憂心重重.
"想畢眾位已經清楚了,唯今之計,隻有如此了."風見憐下定決心.
群臣齊聲跪地,一位年事頗高的老者站出來:"陛下的仁慈之心,實乃東淩萬民之福.老臣願意請命相送."
"不,己令伯,您是先王的托孤大臣,況且日後雨還要您來扶持.本王希望您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臣洗耳恭聽."
"請將己家四小姐己靈下嫁給雨,她將成為東淩未來的王後."
群臣交頭接耳,大殿一片嘩然.蔚藍的帽子下,白思欲的唇角噙著一絲殘忍的笑.
王宮裏的變化之大,無人知曉,哪怕是正在前線殺敵的風葬雨.過了很久了,他每個夜裏都會想那張嘻嘻哈哈的臉,有點刁蠻,有點任性,總是什麼也不怕的樣子.她呢,有沒有如同自己思念她般思念自己呢?
"殿下,京都下詔請殿下立即回功."風葬雨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因為他的王姐是一男人還堅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