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對,我今天還有課."風葬雨轉身欲離開.剛一出門,又回來了."你,不走嗎?"蘇羅一揚臉,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跳上風葬雨的後背.兩人匆忙趕回劍之塚上殿.
回去後,簡單的收拾下,換上衣服,慌忙的奔著白部去了.這把李淺嚇的不清:什麼時候,蘇羅學會早起了,今兒這太陽要打東邊羅下不成!
看著講台上唾液橫飛的人,蘇羅真的很不開心,該死的從容不迫,你真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嗎?想至此,心裏打翻了五味瓶.李淺從沒見蘇羅這麼沮喪,不禁擔心起來.
"淺,你有很在乎某個人的想法過嗎?"蘇羅問.
"在乎的人啊,"那個絕美的身影浮現眼前,戰場上,他英姿颯爽;王座上,他風華絕代."當然有."隻是,已經晃若隔世.
"因為他心好象找到了歸宿,好安穩."昨夜的情景浮現,蘇羅一臉陶醉.
"呃?"她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李淺的心有些不安起來.看她的神情又不太像."應該有吧."摸棱兩可的答案.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
今天的太陽一定會打東邊落下去,一向熱衷於與風葬雨對打的蘇羅今天格外的安靜.白部的課堂上,不時有眼睛朝蘇羅這邊飄.而素來嚴謹的風葬雨今天講課也停頓了好幾次.
一上午的課結束的真是快,蘇羅這樣覺得.下午還有選劍的事,先回去補個午覺吧.
蘇羅申請恍惚的回到宿舍,一夜未休息,加上一天的胡思亂想,有些累,一頭栽在床上,便睡著了.李淺看她累的不輕,捧起熬好的藥,匆匆忙忙出去了.
假山腰,一身黑衣的男人麵無表情的坐著,時而抬眼望向遠方,似是在等什麼人,那張僵硬的臉,隻有在抬起的一刹那,滲透著焦急與期待.這一次,他看見不遠處,一個嫋娜的女子身影快步移來.她手上還捧著什麼.繃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起身上前,迎上去.
"讓文叔叔久等了."碧眼裏一片歉意.
"不,沒那樣,你的笑才是最美的."文政脫口而出.言辭裏盡是關懷之意."淺小姐幫我解毒,等待是必須的."他又補了一句作為理由.
碧眼的女孩微微一笑,拉過男人的手,眼睛一眨一眨."今天的狀況好多了.再喝下這個,因該就痊愈了."李淺在入學考試的時看到他就知道他身中巨毒,為了感謝他途中的照顧,連日來一直暗自為他治療.
李淺雙手奉上藥石,男人虔誠接手.
"啪"地一聲,藥石碎了一地,土黃色的液體肆意流竄.李淺一愣.男人上前,鞋子被藥湯染成灰色.緊緊擁住李淺:"對不起,我是故意的."李淺有些生氣了."因為我知道,毒解了,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見你."喃喃低語,如泣如訴.
"文同學,別這樣."李淺想用力掙脫.
"噓,不叫我叔叔了嗎?"
"呃?"
"別動,我是病人,你亂動,毒會攻心的."懷裏的人停止了掙紮.傻瓜,我的心早就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被你攻陷了,文政心裏一陣感懷.
白部的亭子裏,一個青衣男人兀自站立著,風葬雨想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個惹禍精的臉總是在腦子裏竄來竄去.時而蠻橫,時而傲慢,更多的,是最自己一副挑釁的樣子.
對了,還有選劍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