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花千樹微微起身,靠在軟榻上,左手勾著一隻盛滿桃花釀的琉璃盞,杯中酒隨著主人的節奏搖曳著淡淡的清香,右手把玩著一縷額前劉海,眉目微挑,似有精光溢出,唇角輕勾,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優而魅的感覺。春夏秋冬圍坐一旁隻是自做自的事,仿若一切與己無關,若是細心觀察變會發現她們不約而同的,嘴角掛著的一絲無奈的笑意。
突然花千樹眼皮一跳,隨即起身斜睨了一眼頭低的很好的幾個人,順便嘮叨“有你們這麼辦事的嗎?天天偷懶,小心爺下次扣你工資!”
“公子,我們之前不都是約好了的嗎?一人一次!可每每輪到你,公子就千方百計想耍賴。”說完略為鄙視的看了某人一眼“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口口聲聲說要我們勇於追求平等來著。”夏染是四人中最為活潑好動,也是最為不服輸的一個。等她說完其他三人立即點頭表示同意,看著某人的眼神都帶了些些指責。
花某人微微感到不好意思,清了個嗓子,挑起車簾慢悠悠晃了出去,站在車前伸了個懶腰,隨即打開那把扇子,小意小意的打著風“慕容樁,都這麼多回了,你怎麼就還不死心呢?瞧我現在連劫財還是劫色都不想問了真是!”
慕容樁典型的劍眉星目,此時瞪著花千樹的雙眼好似能噴出火來,冷哼一聲道:“花千樹,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說過隻要我不死就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哦。那麼,你這是不想知道司徒珍在哪兒了是嗎?”花千樹自戀地想這是不是代表自己比那司徒珍重要了呢?
慕容樁聞言眉目微斂“對於珍妹,我從放棄過尋找她,但是你,我也絕對不會放過。”說完略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鄙夷道“我還以為這次你還想讓你手下動手呢……哼,廢話少說,出招吧!”話說一半,似乎想起什麼痛苦的事,想要回避便直接拔劍出鞘,劍尖直指麵前笑的雲淡風輕,很是欠揍的某人。
“慕容兄弟難道從未想過,從我口中知道珍兒的下落?”花千樹心中打鼓“話說你和珍兒不是還沒成婚呢嗎,怎麼張口閉口都是我奪你妻了呢?這麼大個罪名你想都沒想清楚就這麼安在我頭上了!現在想想我也忒冤了吧!”花某人做一幅低頭沉思狀。
探頭在馬車上靜觀其變的四口人外加一匹馬,彼時一臉嫌惡。這都過了多久的事了,公子,現在才來追究那不是擺明了要麼是事實,要麼就是您自個兒傻嗎!怎麼看,自家公子和傻這名號還是有點差距的,這要是人家信他,那慕容公子不就該是那個傻子了嗎!究其在江湖中的名號來看,這個名號慕容公子也是擔不起來的!所以說公子你的劣等計謀還是錯了。既然是劣等計謀,敗了也是很正常的說。恩恩,不錯,是這樣的!
“花千樹,你少在那裏狡辯,要不是你,我和珍妹早就成婚了。哼!磨蹭那麼久,我看你是不敢跟我…”
“慕容兄何必著急。所謂古人誠不欺我,更有古人雲,朋友妻不可欺。作為一名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來說,這種不入流的事,本公子自然是最最不屑的,並深深深深引以為恥的。嘿嘿。慕容兄以為如何!”
我以為,我不想以為!我就想狠狠揍你一頓!
慕容樁眼神炯炯,微風輕掃,看得某花那微薄的臉皮,微微一點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找回場子。
“其實花某隻是覺得,在這種月黑風高的大晚上宜賞月聽風看…”春宮“生命何其無限,我倆何不好好談談,或者說,你和你的珍妹好好談談,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花某人看著慕容樁眼神微轉,似是想到了什麼,又似乎在猶豫什麼,忽然打了個激靈,“狗血”啊。
此時慕容樁子還在等著他的下一句話,結果人家來了句狗血,這不是純粹在耍他嗎,忽然收劍回鞘,朝後麵做了一個手勢,霎時隱於黑夜中的幾條人影倏然飄出,手中持劍,朝著某天人交戰的花,可見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