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明麗的傷(2 / 2)

江承沐即時歎,難怪這個女人有事的時候江承煜都要打著衝鋒上,果然是有那個魅力的。楚楚可憐的樣子,連他看著都心軟。

在她身邊坐下:“誰生病了?你跟容岩一起來的?”

白君素兩隻手按在兩側的椅子上,緊緊的扣著,執拗得像個孩子。至始不肯抬頭,帶了濃重的鼻音說:“他不知道我在這裏,我陪朋友一起過來的。”

江承沐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就那麼一直哭,語氣卻昂揚憤慨得像頭小公牛一樣,就好像氣勢盛得不行。其實他能看出她很悲傷,而且還是到了極至。

“你朋友病得很嚴重?”

白君素不答他,過了一會兒,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江承沐本來不想說的,想了想,還是告訴她:“我陪江承煜來看病,他好幾天一直高燒反複,今天暈倒在片場了。”

白君素仿佛哭得更重,抹了一把鼻子:“那他現在怎麼樣了?”隻是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地麵。

江承沐站起身:“沒什麼大礙,睡著了。要不要我給容岩打個電話過來接你?”

白君素沒出聲。

沒多久,又有人走過來,在她麵前站了一會兒,蹲到她麵前。嗓子低低的有點兒沙啞:“怎麼了?”

白君素慢慢的抬起頭,來人帶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可謂全部武裝。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來,這是江承煜。

眼眶裏的有熱乎乎的東西翻湧得厲害,抽搐了一下說:“我跟人打架了,打輸了,還差點兒讓人掐死。”

其實她說這話時的口氣有些好笑,就像小孩子跟人打架,敗了之後非常的不服氣。江承沐遠遠的聽到,下意識想笑。

但江承煜沒笑,定定的看了她兩秒,快速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下來,指印太觸目了,已經發黑,蜿蜒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顯得十分猙獰。

連江承沐都吸口氣,嘴角笑意僵凝。

而江承煜已經默然的站起身,眼鏡摘下來眸內全是冰冷狠決的顏色,太陽鏡在手裏應聲碎裂。

隻聽他問:“誰幹的?”

白君素重新將絲巾係到脖子上,一直以來跟江承煜都太直來直去了,什麼事都跟他說,依賴也像成了習慣,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來了。其實這事不應該告訴他的。

又開始胡言亂語:“符明麗一直給你打電話,說你的電話沒有一個是通的。就算你不跟我做朋友了,也不能不理其他人吧,還有那麼多人很關心你。你們當明星的也實在很麻煩,什麼都有人盯著,這不行那不行的,沾到你的邊了果然沒什麼好事。以前一直覺得明星是個很炫的職業,每天光彩奪目,原來就是表麵,其實有什麼好。要是每天讓我那麼活著,非得鬱悶死不可……”她沒說完,他已經不耐煩。

江承煜知道如果不打斷她,她能這麼平靜的說到明天早上,自言自語的,一難過就這樣,企圖說很多不相幹的話來掩飾心裏的悲傷。江承煜快瘋了,帽子口罩一並摘下來扔到地上,按住白君素的肩膀,低聲咆哮:“我問你怎麼了?誰在裏麵?”

符明麗在路上一直交代,這事千萬不能說出去。

白君素縮了一下脖子,掙脫他的手:“家裏的一個下人不小心被水燙傷了,是我幹的。”

江承煜又不是傻子,轉身就往裏麵衝。

江承沐見勢頭不好趕緊衝上去,又衝動,風浪才平息又鬧事?

“你夠了,還想上頭版頭條是不是?非得氣死二叔二嬸不可麼。”

白君素的原神基本歸位了,將扔在地上的那些東西撿起來遞給江承沐:“這裏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不方便,你帶人走吧。”

江承沐就怕出什麼事拗不過他,這次來醫院刻意帶了一票的保鏢,悄無聲息的將江公子武裝好帶走。

江承沐回頭:“我給容岩打了電話,他馬上就到。”

回去的路上江承煜還一直不老實,幾次妄想跳下車返回去。江承沐一早看出他的意圖,一邊一個大漢按著他。張口就叫他“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