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民抱歉的衝容岩點點頭,板起臉:“君素!像什麼樣?”
白君素愕然抬頭:“怎麼?”
容岩看出她在玩漂移,似笑非笑的將她的臉扳過來,倒沒什麼責怪:“吃飯也跑神?那幹什麼能不跑神?”
白君素了然,做出一個你們隨意的手勢:“你們聊,我不發出聲音好了。”這邊還晾著容岩呢,他怎麼肯,桌子下牽起她的手:“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白君素大大方方:“想起江承煜了。”他的論斷總是與眾不同,就有讓她捧腹大笑的本事。
容岩不樂了,轉過臉開始吃飯。這個男人可真是率性,高不高興就像她一個直率的小姑娘一樣都表現在臉上。所以才說容岩真是一身榮寵,隨心所欲習慣了,從不用在人前收斂情緒。
但就是這一點,也才顯出他內力深厚,是個毋庸質疑的高手。就算秀真心,既能行雲流水又比其他人事半功倍。就像此刻,他一個冷然不語的表情,讓人覺得是對白君素的看重。神色跟傳言中的有絲吻合,白君素還真沒見過。
這種事白照民一個長輩再來打圓場就不像話了,瞪了一眼白君素幹著急。
關鍵時候還屬白傾城,總能適時的跳出來。
“姐,你看容總多在乎你,你這個時候想起江公子,容總吃醋了。”
白君素也能裝得一臉無辜,她不太有禮貌,就算沒有萬千寵愛照樣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不太把容岩當回事的樣子。可真是失憶了,任誰還能想到,這個男人被她喜歡進心坎裏過。也將他的臉扳過來,纖細的手指捏上他的下巴:“真生氣了麼?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想起一個笑話,回頭講給你聽。”
她突來的動作讓容岩一愣,恍了一下神把她的手拿下來攥進掌中。以往也有一個人敢當眾像這樣挑起他的下巴,身高還不是很高,踮足費力的樣子,明明自己就像個浪子,還有膽斥責他說:“傾城容貌不是為了搏你們這些浪子的回眸一笑,再色咪咪的看我朋友,對你不客氣。”容岩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警告。
這回白照民徹底看不下去了,非得斥責兩句:“君素,不懂禮貌?”
白君素悻悻的抽回手,將怨氣一股腦瞪在容岩的身上,就像要在他身上戳出洞。
吃完飯容岩沒坐多久,就打算告辭。走時拉上白君素:“素素,出去送送我。”
由白君素做代表,一家人也就免了。
沒想到吃完飯這麼久容岩還記著飯桌上那點兒事。故意將白君素一隻手掌攥得生疼,算做小小的懲罰。
“以後少在我麵前提及江承煜這號人。”
白君素呼疼,費力的抽出來,呼呼的吹氣。
“可我們是朋友。”
容岩冷冷的哼笑,酸溜溜:“知道,打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
這是誇張說法,其實認識江承煜的時候已經快上幼兒園小班了,很不幸的過了光屁股的年紀,所以,沒真見過江公子裸著的俏模樣。聽說娛樂圈裏正當紅火的幾小花旦都很喜歡江承煜,不止一個人在娛樂節目中稱江公子是她們的理想型,並相繼和江公子傳出緋聞。白君素猜想,江承煜定是有幾分看頭。否則光指一張臉,會有這麼大的媚惹度?
“你為什麼不喜歡江承煜?以前認識他嗎?”
容岩月光下神色如水的看她,像很頭疼,按了兩下眉骨:“如果我說,我以前不僅認識江承煜,還認識你,你信麼?”
白君素頭腦中“嗡”一聲響,就這一下,連帶靈台都清明了。她就說麼,容岩是個聰明人,而且絕頂聰明。
“怎麼不信?簡直太信了。今天符明麗才跟我說過,許多年前我是喜歡過你的。”然後她開始歎氣:“果然是小啊,眼神那麼不濟。”
容岩忍都忍不住的笑出聲:“怎麼?現在長大了,開始覺得我不好了?”
白君素一本正經:“我想當年喜歡你,肯定也不是覺得你多好才喜歡。青春是很盲目的,就算是一個流氓隻要看對眼了都會不管不顧。”這個眼觀八方,怎麼也比流氓好太多,一時犯起花癡實屬正常“不過,聽符明麗說,當時你更看不上我啊,幾乎不用正眼瞧我。”
“那就對了。”容岩眼角含著笑,像零星一點。慢慢的,微微彎起桃花眸子:“幾年前你太嫩了,沒有多少看頭。我挺納悶,二十幾歲的丫頭了,怎麼能長得跟高中生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