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說,“我看,這也不算快,幽蘭剛見到未眠那天,估計就已經芳心暗許了。”
“你就知道取笑我,”幽蘭眨眨眼,望了一眼大刀,“你可知道我一直等著喝你跟大刀哥的喜酒,等到現在。”
大刀有些臉紅地笑了笑,卻並不尷尬,“你真是個急性子,放心,絕少不了你那一口。”
火鳳麵無表情,不置可否。未眠忙說,“來,大家一起幹了這杯!”
就在眾人紛紛舉起酒盞將要痛飲之時,大門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怒吼,“臭和尚,敢糊弄老子!”
南宮碩和上官蝶帶著大隊人馬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掌櫃的跑來低聲下氣地陪笑說,“這位客觀,您有話好好說,別砸了小人的場子……”
“滾!”南宮碩一腳將他踢開,順手從懷中掏出兩錠金元寶,扔到他身上。“賠你就是。”
花未眠將幽蘭護在背後,同鬼斧火鳳上前和南宮碩對峙。“怎麼又是你們?”他望著上官燕說,“天珠我不是給你們了嗎?”
“少跟我裝傻,你把天珠給了我,秘籍卻藏著,有個鳥用?”
“我也是沒有辦法,早在你們之前,我師兄未開就已經從我這拿走了秘籍。為了救小刀,才不得已弄了本假的。”
“沒想到你這個看著一臉老實的小和尚,心眼還挺多的。真是人不可貌相。當初就不該饒了你的狗命。你以為老子還會相信你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大不了再打一場,你們雖然人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打起來誰都討不了便宜。結果隻會兩敗俱傷。不如,”花未眠故意頓了頓,“問問我那師兄,秘籍在不在他身上?”
“扯淡!我連你師兄是誰都不認得,更不知道他去了哪,怎麼問呐?”
花未眠不接話卻朝他使了個眼色,手指戳向屋頂。
南宮碩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縱身躍起,單腳踏住身邊一張木桌借力一彈,迅速躥上屋頂,以身體和內力生生將那一大排瓦片穿了一個洞,果然扯下一個穿灰藍色僧衣的蒙麵和尚。
落地時,和尚被拽倒在地,南宮碩將九轉大刀橫架在他脖子上。“老子竟沒發現還有人鬼鬼祟祟躲在屋頂,你就是花未眠的師兄未開?”
“阿彌陀佛。未見如來,心鑒不開。貧僧正是。”
“呸,什麼屁和尚,好端端念哪門子經,給老子說人話!”南宮碩最恨別人文縐縐的拐彎抹角。踢了他一腳,又一把摘下他的麵罩,“把天球辣手的秘籍拿來。”
“隻要你把珠子給我,秘籍一定雙手奉上。”
“嘿,”南宮碩冷笑著望了一眼花未眠,“你這個師兄比你還討人嫌。竟不說一句人話。”
“哼,他背叛師門,早已不是我師兄了。你小心,秘籍他肯定已經抄了一份,要是珠子也落到他手上……”花未眠唯恐不夠亂,故意挑撥。
“這還用得著你提醒嗎!”南宮碩手腕一轉,揮起刀背敲了一下未開的右臂,聽得喀嚓一聲骨頭被震斷的聲音,那隻手便脫臼了歪向一邊。
“啊!秘籍,秘籍我藏起來了。”未開疼的整張臉都漲紅和扭曲了,汗水不停地滲出額頭。“我可以...可以帶你們……帶你們去拿!”
“好,算你識相。不過你給我老實點,不要想耍什麼花招。天龍幫可不是好惹的。”
說罷衝幾十名手下擺了擺手,示意立刻出發。
未開抬起猙獰痛苦的麵龐,狠狠地盯住未眠咬牙切齒地說,“師弟,我不會忘記今日你給我的恥辱!咱們,來!日!方!長!”
大部隊離去之時,上官蝶依舊麵無表情。她從頭到尾都沒看花未眠一眼。
臨睡前,大家習慣先聚集在未眠的房間裏聊一會天。鬼斧說,“未眠,你這個師兄武功不濟,輕功倒是很厲害。我們都沒發覺他藏在屋頂。你是如何知道?”
“我啊,可是出了名的狗鼻子,除非沒有一點味道的人,不然無論是誰,隻要被我聞上一聞,就能一直記得他身上的氣味。而且,隔得很遠就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