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淩江先生笑飄零,青楓汀景川聽江湖(2 / 3)

鳳行歌輕咳一聲,笑道:“這位兄台打哪裏來?”

那人瞥了鳳行歌一眼,似乎沒工夫搭理他,向櫃台喝道:“小二!爺來這麼久還不招待,莫不是瞎了眼了!”

那店小二正自查賬,愣了一下,不耐煩地道:“急什麼!等著!”

那大漢爆喝一聲,拍案而起,震翻了鳳行歌的酒盅,酒水頓時灑落一桌,鳳行歌撣了撣濺在衣物上酒水,道一聲:“可惜了!”抬頭看向那大漢,眼中仍是波瀾不驚。

正在這時,一男一女帶著一個船夫走進酒肆,那男子三十來歲,一身正氣;女子不過二十五歲,生的靈秀動人。那船夫鼻青臉腫的,一眼看見鳳行歌身旁的漁女,因叫道:“阿問!”

那個叫阿問的漁女哭道:“爹,救我……”

那老船夫忙道:“阿問別怕!”便要過去。那凶悍壯漢見了,將阿問一把摟住,喝道:“老匹夫!你偷我錢財,還想要回女兒嗎?”

那船夫顫顫巍巍地道:“你……你血口噴人,我父女雖是窮苦人家,卻從不做偷雞摸狗的營生!”

鳳行歌慢悠悠起身,走到阿問身邊,說道:“阿問姑娘,你別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來與我聽聽。”

那阿問見這俊朗公子柔聲相問,不禁微微發窘,正待說話,那凶漢怒道:“多管閑事!找死!”說著便要揮拳打來,哪知拳頭剛到鳳行歌麵門前三寸,忽覺膝下一軟,立時站不穩,直直向前倒去,頓時摔了個狗吃屎!那門外男女對望一眼,均有些吃驚。兩人皆是習武之人,卻未看出這少年使了什麼手段。

鳳行歌正眼也不瞧那大漢,隻看向阿問。阿問紅著臉道:“我們父女在江邊擺渡為生,適才這漢子來渡江,船行到岸,卻說身上錢銀不見了,誣陷我父親拿了他的錢袋,我父親與他理論幾句,他便出手打人,抓了我來……”

鳳行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此時那漢子癱倒在地上,雖不能起,口中依然是汙言穢語不絕。酒肆中人見那漢子賴地不起,都覺奇怪,唯有門邊男女知他是腿上被點中了穴道。

鳳行歌冷冷地道:“你既然被偷了錢袋,又為什麼喝令小二招待?莫不是存心想吃霸王餐?”

那漢子怒目圓睜,叫道:“臭小子,使的什麼陰損招數,有種放爺起來,跟爺單打!”

鳳行歌蹲下來,從他懷中摸出一個錢袋來,在手中掂了掂,淡淡地道:“想跟我單打?你不想活了?”

他起身將那錢袋遞給阿問,阿問卻不接,隻道:“擺渡過江要不了這麼多錢。”

鳳行歌溫柔一笑,將錢袋塞到她手中,道:“去吧,去醫館給你爹看看傷。”

阿問看向他,感激地道:“謝謝公子……”

阿問父女走後,鳳行歌看向凶漢,伸腿踢了踢他的足三裏穴位,那大漢緩了緩,起身便要打。風行歌隨手搧出桌上酒盅,直直朝那漢子胸前飛去,“咚”的一聲,酒杯撞上他胸前膻中穴,那漢子悶哼一聲,再次重重跌倒在地,手中捂著胸口,疼的直哼。

鳳行歌道:“滾!”那漢子知道厲害,不敢招惹,爬起便走!來到門邊,卻被那女子伸手攔住。適才那漢子並未注意到兩人,此時定睛一看,卻是吃了一驚。叫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那女子向身旁問道:“炎哥,西嶺派出了這麼個敗類,你說該這麼處理?”

那男子“哼”了一聲,抽出長劍,隻聽得“刷刷刷”幾聲,那漢子嚎啕大吼,倒地不起。那男子冷冷地道:“今日本該清理門戶,隻是像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殺你都嫌髒了我的手!挑斷你的手腳筋以作懲戒!日後看你還怎麼為非作歹!”

那凶漢疼得眼淚直流,那女子喝道:“還不快滾!”那漢子不敢多留,連滾帶爬的跑了。

這裏鳳行歌鼓掌笑道:“宋掌門好氣魄!”原來那男子正是西嶺派掌門宋炎,他身旁的女子正是畢月詞,現已是掌門夫人。宋炎微微吃驚,向鳳行歌唱了個喏,

問道:“不知兄台如何識得在下?”

鳳行歌笑道:“適才尊夫人叫你‘炎哥’,你又要為西嶺派清理門戶,卻不是掌門宋炎是誰?”

畢月詞凝神看去,隻覺眼前這人頗為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何人,不禁“咦”了一聲。

宋炎問道:“怎麼了?”

畢月詞搖了搖頭,心中隻覺奇怪,因問道:“請教公子尊號?”

鳳行歌抱拳道:“在下鳳行歌,字景川,見過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