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塵說罷,又道:“宋兄,我師父在西城聚千人之眾,萬一有異動,還需九派助我及時製止。”
宋炎忙道:“這是大義之事,九派但憑吩咐。”
陳南塵向宋炎拜了一拜,說道:“有此一諾,陳南塵不勝感激!”
宋炎忙扶住南塵,說道:“陳大俠,這萬萬使不得!”
軒轅恪笑道:“兩位不必如此客套。”
宋炎笑道:“莊主說的是,九派在五層山都留有信使,有事但請吩咐。”
陳南塵抱拳道:“多謝!”
宋炎道:“陳大俠,你身體不適,還請好生將養。九派結盟事務但憑軒轅莊主吩咐便是了。”
軒轅恪點了點頭,宋炎道:“兩位,時候不早了,不便多擾,這就告辭了!”
陳南塵抱拳道:“宋兄慢走!”
軒轅恪笑道:“宋掌門,還請代我向府上的貴客問好,再問燕先生好。”
宋炎會意,知道他說的是阿川,當下點頭道:“好!”。軒轅恪曾隨燕先生學藝一年,那少年阿川自幼跟隨燕先生,得先生真傳,是以雖年幼,軒轅恪也該叫他一聲師哥。
兩人送走宋炎,陳南塵道:“軒轅兄,我有一些疑問,還請賜教。”
軒轅恪笑了笑,說道:“賜教不敢,知無不言。”
陳南塵道:“莊主神通廣大,記得去年我在青木客棧,周姑娘曾告誡我在靈山島要當心,想來那時候莊主便已知曉我師父的謀劃了罷?”
軒轅恪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一點。”
陳南塵問道:“不知莊主是如何知道的?”
軒轅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你可知道幾年前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找風天罡?”
陳南塵歎道:“幾年前我還在勾欄瓦舍賣藝呢!”
軒轅恪笑道:“這些人中有淮南蕭家,也就是蕭七的幾位兄長、有五行教袁子厚、有洞庭湖的阮氏家族,還有很多無名小輩,他們為的都是同一件東西。”
陳南塵苦笑道:“許多人求之不得,我卻好像撿了便宜一樣。”
軒轅恪道:“世事難料,福禍本就難說得緊。”
陳南塵笑道:“癡愚世人自然不明了,可軒轅兄的心裏卻始終像明鏡一樣。”
軒轅恪笑了笑,道:“陳兄勿怪,且聽我說。風天罡自從清溪一戰後銷聲匿跡十幾年,卻在幾年前被阮氏家族發現了蹤跡。我曾有恩於阮氏,阮家大哥將風老爺子與風姑娘的畫像畫給我,我便秘密命人將畫像送給了那些想要得到天一經的人。”
陳南塵問道:“為何?”
軒轅恪道:“風老爺子藏了十幾年,也該現身了。”
陳南塵問道:“你也想要天一經?”
軒轅恪道:“不瞞你說,我確實是動過心,隻是我曾跟隨高人學會一些皮毛,足以使我受益終身,不必多此一舉。況且我知道風天罡並沒有練過天一經,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陳南塵道:“那你為何要逼他現身?”
軒轅恪道:“因為我要找一個人,替我試試這天一經。”
陳南塵笑了笑:“看來你已經找到了。”
軒轅恪笑道:“陳兄,找到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你竟是徽宗遺子,這也是我不曾想到的。”
陳南塵道:“你也說了,世事難料。”
軒轅恪道:“你在天一洞的一年間,我又發現了風天罡的一個大秘密。”
陳南塵問道:“什麼?”
軒轅恪道:“白石宮!”
陳南塵點了點頭,說道:“那一年間師父不曾遠行,想必是他與白石宮互通的書信,被你截了去。”
軒轅恪道:“正是!我發現白石宮的幕後竟是安國夫人梁紅玉!”
陳南塵吃了一驚:“是韓將軍的夫人梁紅玉?她不是早就戰死了嗎?”
軒轅恪道:“在亂世之中,死是很容易的事情,不管是真的,還是偽裝的……梁夫人沒有死,她隻是想做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