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同揉著臉頰,愣了一下,隨即怒喝一聲,揮刀便要上前,隻見那群人中有一個白發老兒拉住謝同,說道:“丟人丟到別人家門口了,還如此魯莽,退回去!”謝同揉了揉臉,忍氣收回了刀。
陳南塵看去,知道那人是教中四大長老之一,叫做胡繹,此人打了一手好鏢,江湖人稱神鏢胡,謝同正是他的大徒弟。胡繹嗬嗬一笑,對那白石宮宮女道:“不想小丫頭還有些真功夫,我等本不想生事,適才你也說了,既然白石宮不問江湖事,還請不要管天一教的家事,老老實實將那風家小姐交出來,我等立即走人。”
那宮女笑了笑,說道:“你這人還算有點禮數,風姑娘的確在宮中,不過這是風老前輩與白石宮的私交,不知怎麼成了貴教的家事?”
胡繹拂須笑了笑:“現如今二當家和那陳南塵不知所蹤,天一教沒個主事的怎麼成?風小姐是見過《天一經》的,教中無人,唯有請風小姐回來主持大局,你說這是不是我教的家事?”
陳南塵眉頭微皺,心道:“原來這胡繹是覬覦《天一經》,這部經書真是害人不淺。”
蕭七悄聲道:“二哥,看來天一教是窩裏反了,那風老當家怎麼會失蹤?你可知發生了什麼事?”
陳南塵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隻見從峽口走出來一個女子,正是玉玲,她對胡繹道:“我們宮主說了,諸位既已來到這裏,便不再是天一教的人,風姑娘你們是見不到的,眾位若是執迷不悟,即刻便有性命之憂。”
胡繹臉色一沉,“小丫頭!口出狂言,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如此托大!”說著,右手一揚,隻聽一陣破空之聲,一柄帶衣鏢直直朝玉玲飛去,那玉玲卻是一動不動,並無躲避之意。
陳南塵一驚,撿起一塊石子彈向那飛鏢,幾乎在頃刻之間,不知從哪裏飛來一柄飛刀,三者撞在一起,那石子被撞的粉碎,一刀一鏢隨即落地。那胡繹一驚,隨即冷笑幾聲,“好哇!原來是有高人相助,還高人請現形!”玉玲四處一望,臉上也頗有些驚訝之色,蕭七笑了笑,說道:“這姑娘想不到這裏也有一位高人呢!”
正說著,隻見那峽口兩邊的小山落下兩人來,但見一人青麵冷眼,一人赤麵笑臉,蕭七“咦”了一聲,頗為驚奇。
陳南塵問道:“三弟,你認識這二人?”
蕭七道:“這兩人江湖人稱魑魅二鬼,青麵鬼狠辣,赤麵鬼陰毒,據說這二人專為官府做事,效力於當朝一位高官,不知怎麼會來到這裏?”
胡繹見了這兩人,頓時臉色大變,玉玲對那赤麵鬼說道:“適才這位胡老前輩想看看我的本事,不過我一介小女子,哪有什麼本事,還得勞煩兩位。”
那赤麵鬼“嘿嘿”一笑,說道:“這是自然。”
玉玲又道:“我們宮主聞不得血腥味,還請兩位手下留情,可別把人打死了。”
那青麵鬼冷冷地道:“二鬼手下不留活口,待會動起手來不在白石宮門前便是,管叫不驚擾宮主。”
玉玲皺了皺眉頭,說道:“殺人總歸是不吉利,驚擾了宮主事小,若是衝撞了大喜日子可就不好了。”
蕭七聽她如此說,心中一驚:“什麼大喜日子?這寒宮主要成親了麼?”
卻聽那青麵鬼淡淡地道:“我等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哪管什麼吉利不吉利!”
玉玲歎了口氣,說道:“既如此,兩位請便,到時大人怪罪下來兩位能承擔便是。”
那赤麵鬼見她麵露慍色,因笑道:“姑娘說的是,我們給這些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留個記號便可,也不必殺人。”
玉玲點了點頭,說道:“有勞!”
那胡繹冷冷地道:“記號也不是說留就留,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兩手一甩,飛出數十個暗青子。赤麵鬼仍是一張笑臉,揮起一把鐵蒲扇上下左右一打,將那些暗青子盡數打落。
胡繹怒喝一聲:“有些本事!”揉身便上,兩方人頓時交起手來,玉玲帶著那些白石宮的女子擺陣守在峽口前,擋住那些欲闖進宮門的小嘍羅,場麵十分混亂。
陳南塵看了看兩方交手,說道:“那胡老前輩不是二鬼的對手。”蕭七道:“二鬼配合默契,老爺子難免吃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無須管他。二哥,你會不會梯雲縱?”陳南塵看了看峽口兩麵的小山,說道:“雖不會梯雲縱,上這小山也不是問題。”
蕭七笑道:“如此甚好,咱們趕緊動手,莫要誤了好時機。”
陳南塵點頭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