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原本握緊的拳頭緩緩鬆弛下來,平靜的眼神閃過餘光。這種餘光似乎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我答應過你,在你身上決不使用任何靈術,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這種感覺竟然源於我的這裏。我原來也是有心的。”攝丁用食指淡淡的指著自己的心口看著她,笑無法參透。
“人、怎麼可能沒心,師兄的玩笑著實不好笑!”女子的話意雖帶著與她不協調的鬆弛,卻仍不見她麵紗之下的麵容有任何情緒波動。
“可能久了就沒感覺了,如果真的又那麼一天,我以後還真找不出什麼理由。”攝丁的每一抹笑總是帶著一股怪異的邪魅,卻出奇的好看,他是在笑,可總感覺不是常人笑的那麼一回事。
“師兄……”她本想說什麼,然而卻欲言又止了。她自小清楚攝丁的定性,她知道攝丁一向喜歡介入複雜的仇殺私怨中,她知道對西介第一武士的名譽一點在乎的意念都沒有。他喜靜好幽,他愛野鶴閑雲。然而一切都變了不是麼?靈術又被世人俱稱為陰術,隻因此術離異令人費解,而集氣主要以夜黑月影為源。因此改稱“陰術”陰術善戰以一敵一,反之以一戰萬恰是他的缺點。多年來他為鳶侯所謀劃的一切,雖不是他所喜歡的,但是一想到她,她那本應該不出現在她絕世臉上的恨意,他覺得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希望那句話你能一直咽進心裏。”他用那莫名讚許的目光看著手中靈丈。
“可以嗎?”攝丁見許久未回話卻垂目思慮的她,轉過身用顯帶疑問的眼神直視著。
“好!我答應你,以後絕不相勸。”她的眼線慢慢往上移,直到對上了他的眸子,話語很堅定也有種冰冷。
“早些日子回來。”攝丁的紫色眸子裏映入了整個她,清澈、明亮以及一種極怪的關懷。他從不曾這般的去對任何人,對她也不曾有過的。因為攝丁從不懷疑她的處理事情的能力,所以這種語氣以及這句話,讓她聽不出什麼意念。
“……”她沒有說話,直視用那種如夕般的眼神平靜的注視著。暗自的打量著他,希望能從他的眼睛看到絲毫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事實如她所預料得一樣,沒有找到絲毫。
“這個你拿著。”攝丁起身走近將一個白得如象牙般的東西遞給了她。
曲紅夕頗猶豫了一會兒,這個是箔,形狀類似海螺。這個可以將意念不限千裏集於身形叫做箔的東西。她默默地收下了,不過是去東帝對方一些螻蟻凡人。攝丁見她收下,臉上閃過一絲放心的笑味。他不知為何此番她赴東帝,心中竟有種不祥之感。仿佛有種她永遠也不會回來的感覺,他勉強的理出思緒,用平靜來把這股不安給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