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州城郊外——雲端客棧
颶風吹起,灰沙在空中飛揚了半天。紊亂不堪的沙漠,頓時陷入了一場漫無邊際的朦朧灰色。這裏便是東帝與西介的首關交界處,它們之間隔了一片很廣的沙漠,金黃色的沙漠看不到絲毫生氣,仿佛是在暗示著前進人們的艱辛。空中龐大的黑雕在空中翱翔,時而傳來嚎叫聲,然後盤旋了一陣子便消失了。
“呼——”一陣大風將落歸客棧的木門刮開了,正在用菜的路客們頓時轟動的抱怨起來!這樣的鬼天氣,連吃頓飯都讓人安心不起來。這時相反而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用力的將門重新關上,然後絲毫不費力的將就近的桌子抵住了門。他滿臉的胡腮、身材顯胖、肌肉凸顯,膚色黝黑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在座的所有賓客門沒想到能冷靜下來的竟是他。一抹絕美的笑,頓時出現在了客棧不起眼的角落裏,他的旁邊坐著一個碧衣女子,女子蒙著麵紗,但從她清麗的背影和如琉璃玻璃般的眼睛可以看出她的氣質絕非一般女子能及。由於它們的位置是靠門的牆壁那邊,因此他們的菜飯還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他們平靜的用著餐,也沒有什麼對話,仿佛周圍的躁動他們不曾發覺似地。這樣倒引起了一個犀利的眼神的注意,然而那種危險的眼神隻有一瞬間便釋然了。
“小二!重新上桌菜!這菜還怎麼吃?真他媽的背時!”第一個大喊出聲的是一個身著灰色常服的帶劍男子,他的麵色顯得十分的不悅。他身旁站著兩個黑色布衣,看起來似乎是他的隨身手下。
“呸!這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搞得老子都沒心情吃了!備房間歇息去!”坐在挨木樓階梯的刀疤大漢頓時顯得更加煩躁起來。
“喲…聽客官口氣是嫌棄本店照顧不周、還是譴責老板娘我開店不選地方?”正在小二準備領著刀疤大漢上樓歇息的時候,一位美麗少婦從木樓上不緩不慢的走了下來。同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隨著步伐而悅耳響起,少婦臉上笑得很嫵媚,眉毛微微挑起,佯作疑問。
“鈴娘、您怎麼下來了?這是時候該是你午睡的時候才對,太陽還沒下山呢。”準備領著刀疤大漢去廂房的小二特別恭敬的問候道。原來這位被稱做鈴姐的便是落歸客棧的老板娘,著實有著幾分迷人的姿色。雖然她是客棧的老板娘,但是極少出現在店裏,據有些人議論說,這位老板娘會點異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妖術。今日突然出麵看來這一天已經讓她等得太久了。一張冰冷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更冷的笑意,反複在等待著什麼似地。
“哼!”老板娘用餘光喵了一眼他旁邊的那個刀疤大漢,淡淡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又把視線掃視了周圍一些正滿臉扭曲色德行的客人們道。包括那個刀疤大漢,他的眼睛到現在還沒離開過老板娘。
“嘿嘿……可是這店的老板娘?久仰這落歸客棧有名花容月貌的老板娘,隻不過沒想到今日出出初次一來就有幸一睹其豐姿了。”刀疤大漢一副耿耿敬仰的摸樣,差點連口水都要流到衣襟了!
“剛不知是哪位客官在大聲譴罵我這紮了近十年的地盤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老板娘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然而還是一副平靜的冷色故問道。當然眼前這個人對她來說絕對已經惡心欲嘔了。
“呃……在下乃薛麟堡的二爺薛麟徒二,老板娘莫怪剛才俺胡言亂語,實在是趕路太累止不住脾氣才會對您有所冒犯。見諒見諒!”刀疤大漢雙手握拳滿臉道歉的摸樣,看起來很是誠懇,卻讓旁人看起來世多麼的做作。當然他自己是倏然不知有多做作的。
“薛麟堡?!”一聽到這時,周圍有些客人似乎多出了幾分集體,眼神裏充滿了殺意。薛麟堡這個氏派定是結下了不少仇家,而這個叫薛麟徒二的人竟然就這麼公然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曆,難道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顯赫濯耀?
“既是薛麟堡的人,鈴娘自是好生招呼,二爺請!”老板娘的眼神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臉上的笑容很迷人,不禁讓有些客官歎息如果那個被招呼的人是自己多好。
“唉……老板娘這是偏心啊!這麼賣薛麟老爺子麵子。”一個佩劍不過三十的男子一臉的苦笑。
“陸少俠不必如此挖苦我了,小慶去給這位爺備幾杯好酒招呼,老板娘我今天做東。”老板娘笑笑的撫弄自己的發絲,一副嬌美害羞的摸樣。
“好咧!”那個名叫小慶的小二點頭憨笑的去備酒了。
“那我就失陪了!”老板娘正欲轉身,眼神裏多出了一絲警惕。
“慢著!老板娘就這麼打發一杯酒就想開溜了?陸某我有的是銀子,不知道可否賞臉喝上兩杯。”話罷便把一錠銀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佩劍男子眼睛裏有一絲琢磨不透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