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撲朔迷離(1)(3 / 3)

“既然有本事殺了他,為什麼不連我一並殺了?!”她的語氣很冷很冷,暗藏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話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晾而下,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更加邪魅了。這是一個完美如玉的絕美男子,他的眼神裏德冷意足以冰凍整個湖麵。然而他的手臂上卻有四道醜陋的刀痕,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可怖了。

“你的命是我的!”他的語氣中夾著無非言喻的霸道與冷漠。突地他的眼神閃過一束殺氣。迅速的取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又加上了一道傷,皮微微綻開了,鮮紅的血滲了出來。然而他那冷俊的臉龐竟無絲毫痛楚。

楚慈微微一怔,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充滿著複雜的情緒,他和她隻有半步的距離,她可以隱約的感覺出他身上那種獨特的寒氣。他還是一樣、無論怎麼樣都無法驅走它似地。她怎麼會死,她還要把他欠她的一步一步要回來,這樣做隻是為了引他出來。當然他是知道的,他一定會妥協。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死在楚族的眾墳前!”楚慈無力的眼神,瞬間轉為犀利。

他已經問哦他劃下了第五道傷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讓她疼了五次?這種傷時無法用手上的疼來掩蓋的

“楚慈!”黑衣男子屹立,雙手垂下,拳頭握得很緊。

她用那種鎮定的眼神看著他,頓了許會兒,他的眼底有種令人苦澀的無奈,暗自呼了一口氣。她還是那般美得不禁讓人心疼。

“你還是不相信我!”他的語調很低,但仍夾著一種掩蓋不了的冷漠。

“哈……”楚慈突瘋似地的仰天而笑,笑聲中帶著無比的淒涼與孤獨。然後又接口說道:“你?不值得!”

她的話如堅石般重重的給他一擊,他不知為何突地退了一步,他把手撐在了石桌沿上。然而他的異常並沒有讓她察覺到,他努力讓自己的內心冷靜下來。

“好!”話未落音他消失在了這樣一片沉靜的夜裏。沒有人可以看到背後的他的痛楚,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傷他的武器竟然是情。除了她——那個安靜卻神秘的女子,她身懷名滿天下第一的醫術。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開來的竹林,步入深夜它顯得比往常更加僻靜了。黑衣男子一個倉促的推門而入,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竹屋裏麵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

“你又去找她了?”這是一位身著青衣的美麗女子,她的身形顯得很嬌小,聲音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麗動聽卻透著淡淡的涼意。她沒有過多的裝飾自己,頭上除了紮了一簇黑發的青色絲帶沒有任何飾物了。她的身體裏似乎透出一種淡淡的薄荷味,這種味道似乎是她與生俱來的,僅僅屬於她一個人的獨特。

黑衣男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絕美的臉上顯得蒼白。他沒有應話隻是壓抑著胸口的那股遲遲不肯退去的疼痛。

“喝下它。”

女子很自然的把竹筒遞給了他,裏麵乘著她剛配好的藥液,藥是渾濁的黃色,看起來有點苦澀,但是他沒有猶豫耳朵喝下了它。待許一會兒調息完畢後,男子恢複了以往的正常,麵色不再那麼蒼白了。

“步謹,在你劃上第六刀前,我求你一件事。”青衣女子的眉微微蹙起,輕輕的將藥粉熟練的灑在他的手臂上。

“殺了她?”步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動,語氣幾乎是肯定的。

“不!”她那帶著沉靜的眸子裏似乎亮得特別迷人,隱隱透著一種憂傷。

“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求我殺了她?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為任何人去殺一個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的人。”

她抿緊了嘴唇,沒有再說話。她那種充滿回憶的眸子裏有一種可怕的恨意,三年前父親的離去讓她成為了無法抹去的痛苦,是啊!她不就為了找他幫自己報仇殺了聖公主,她怎麼可以允許自己有其他想法呢?她深深地自責著。

良久,她終於把自己的視線重新投向了他。

“是的!”她的語氣顯得很堅定沒有然後多餘的感情。

歩謹冷笑了一下,這種笑隨讓冷的不禁讓人一顫,不過……這樣的絕美男子邪的就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楚慈早就在自己的身體裏下了毒,你不知道嗎?”女子正想跨出門外,卻有阻足回過頭提醒著他。

“為什麼?!步謹原本冰冷的眸子裏竟然多出了一抹驚懼,這個世界上真的除了楚慈就沒有別的東西能讓他如此麼?比如說和他相處了足足三年的自己,她心裏暗自冷冷問著。怎麼可能呢?她從見到他第一次起就知道他心裏早已經住進了某一個抹不掉的人,她——許不凡是永遠走不進去的,是這樣嗎?

”因為她……是愛趙放的!真真切切!“她直視的眼睛眨也不眨,話罷她心裏有許些懊悔了,真真切切這四個字多餘了!

”你會有辦法的。“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肯定。在他眼裏她斌表示那麼容易被退局的,天下第一醫女許躍之的女兒。

”是、但是我有第二個條件。“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眼底閃過一絲卑微的黯然。話罷她便默默地離去了。

兩人的對話竟然是相處了三年,如此的淡、如此的讓人琢磨不透。慘淡的月光籠罩在這樣的夜裏,一切將會賦予平靜,隻是那些僅僅不次於仇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