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齊天佐和齊天佑同時看向淩梟,搞不懂自家公子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
淩梟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而是在齊天佑耳邊仔細的囑咐了幾句話,齊天佑點頭,策馬走向了相迎的人群。
李固與李元疑惑的看著策馬而來的齊天佑,搞不懂為什麼淩梟要滯留在原地,隻派了一個隨從過來。
待看清齊天佑之後,二人同時心中一驚,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不待他們說話,齊天佑便下馬拱手道:“敢問二位可是三皇子殿下與七皇子殿下,在此相候可是為了迎接我家公子淩梟?”
李固收起驚訝之色,點了點頭,對著齊天佑說道:“我是三皇子李固,這是七皇子李元。你家公子為何不親自過來?”
齊天佑得到肯定之後,抱拳解釋道:“在下是公子身邊的隨從齊天佑,公子讓我來告訴二位皇子,他十分感謝大家出城相迎。但公子大病初愈,一番趕路已是疲憊不已,此刻與各位見麵唯恐怠慢了大家,所以,還請二位皇子帶他們回城去,莫要在此影響百姓的通行。我家公子會在三天之後於城中百花樓設宴,感謝各位相迎,至於公子,會在大家回城之後,與百姓們一道入城,二位皇子不必擔憂。”
李固皺眉沒有說話,李元也沒有說話。在他們看來,自己這些人出城相迎,已經是給了淩梟極大的麵子,可是現在他來都來了,卻不與自己等人見麵,反而是派個隨從過來,不可謂不失禮。
但這隨從說的話也有道理,他淩梟從小身患惡疾是帝都人盡皆知的事情,說大病初愈沒人會不相信。一個體弱之人長時間趕路疲憊不已也正常,此時見麵唯恐怠慢亦是正常,雖然心中不爽,但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而且,看這隨從的模樣,自己等人想要主動迎上去恐怕也會被其阻攔,這麼多百姓看著,發生爭執也不好。
於是,李固臉色有些難看的對著齊天佑說道:“既如此,就依你家公子所言。”
說完,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元,搖搖頭回轉身後,跟其他人解釋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氣憤,但淩梟的理由可謂是冠冕堂皇,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會怎麼樣。更何況,李固好歹是皇子,他的麵子也要給,既然李固都發話了,其他人也沒說什麼,立刻上了自家的車架回城了。
一邊的百姓看的奇怪,怎麼如此大的陣勢就這麼走了?到底迎接的是什麼人?
大家雖然都看到了淩梟自官道中央而來,也猜到了這些人應該就是迎接這少年的,但這少年是誰啊?
齊天佑跟著這些人進了城,又勸了幾個想要在城中等候先看一看淩梟長什麼樣子的公子哥回去,再跟兩旁的百姓解釋了一番,這才返回對著淩梟點點頭,表示自己完成了任務。
淩梟這才和齊天佐齊天佑二人策馬進了城。
一路上,百姓們也好奇不已的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鎮國公府大公子,看上去倒像是病沒全治好的樣子。
一些有心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帝都很有可能會因為淩梟的回歸而變得不再平靜,跟周圍人說了之後,大家都來了興趣,心思活泛之人便將自己的猜測一一說出,不少百姓都在感歎,這帝都恐怕真要動蕩一段時間了。
錦繡城中,齊天佐騎在馬上看著淩梟,問道:“公子為何不與那些人見麵?怎麼說他們也早早的就出城迎接,公子這麼做,不是不給他們麵子嗎?”
淩梟輕咳了兩聲,笑道:“要的就是不給他們麵子,否則,就要有人不給我麵子了。或者說,我給了他們麵子,就有人要給鎮國公府、要給我那當著兵馬大元帥的老爹臉色看了,得不償失。”
“誰敢給鎮國公老爺臉色看?誰敢給公子的老爹臉色看?他不要命了?”齊天佐驚叫道。
齊天佑看了看自己這個孿生哥哥,一臉的無奈,“除了當今陛下,還能有誰?”
“陛下?為什麼公子和那些人見了麵陛下就要給咱們臉色看?他有病?”齊天佐鄙夷道。
“咳咳……”淩梟白了他一眼,“天佐,慎言。”
齊天佐低下了頭,齊天佑則是笑道:“難道哥你忘了咱們下山之前,師父說的話?”
“什麼話?”齊天佐疑惑問道。
齊天佑搖了搖頭,笑道:“此時,風王陛下已是遲暮之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駕崩。太子殿下與那三皇子還有七皇子正在上演奪嫡之戰,這帝都之中明著暗著參與進去的官員、世家不在少數,朝堂之上,太子雖然身為儲君,但在三皇子和七皇子的聯合之下,日子也不算太好過。可以說,他們三方如今算是鼎立之勢,誰也奈何不了誰,三人之間也隻有些小打小鬧。”
“但是公子身份特殊,他是鎮國公府的大公子,是鎮國公的孫子,也是兵馬大元帥的兒子。如果公子表麵立場,或者暗中支持他們之中的一個,無疑會給其帶來極大的幫助。鎮國公在大風國威望巨大,大元帥淩戰也就是公子的老爹掌握著大風近乎八成的軍隊,風王不可能不重視。若是公子與他們來往甚密,難保不會引起他的猜忌,這也是公子的爺爺為何裝病十五年不上早朝,為何公子的老爹鎮守邊疆十五年不歸家的原因。為的,就是要告訴風王,你不用擔心,我淩家絕不會參與到黨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