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處分那點事(3 / 3)

最後,我隻好把希望寄托在餘翔這根救命稻草身上。但已開學兩周過去了,餘翔還淡定地沒來學校。

等了幾日,餘翔終於來學校了。我把情況說與他,讓其幫我去找丁國華說情,他憂慮了一番,勉強答應了。隻是他的前提是等把自己的掛科和轉院解決了,才能幫我。

又過了些時日,餘翔讓我同他去找丁國華。我就到超市買了兩條煙和一瓶好酒,同他去丁國華家。

到丁國華家,王蘭鳳也正好在,隻是她可能貴人多忘事,老早把我這個第一次因闖蕭娟宿舍樓被她罰寫檢討,第二次因跟蔡膨擺地攤被她追得校園到處藏的無名小卒給健忘了,所以我也就故意掩蓋了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些事情。

餘翔把我的事情說與丁國華後,他言說事情並不多麼嚴重,他會幫我在狄老師跟前說個情,讓我私下來還要向狄宥老師道個歉,就好了。

聽丁國華這樣說後,我有幾分放寬心了。可當我同餘翔離開時,他讓我把拿來的禮統統帶回去。我想,送出去的禮,潑出去的水,已經送了,怎好拿回,況且他還幫我辦事情家,就沒半點拿回的動向。

丁國華看我不拿,便把餘翔劈頭蓋臉地批評了一頓,說我們多麼多麼不懂事,如此如此不務業。最終,在他批評後,我把東西帶回了。

隻是我想不通,同樣是老師,同職一個學校,王蘭鳳怎麼就貪得無厭了,而身為丈夫的丁國華怎麼就清正廉潔啦?

回到宿舍,我把丁國華給我的提議轉告給顧國和袁童,想讓他倆幫我出謀劃策,理出個搞定狄宥的法子。袁童的意思是讓我親自到狄宥家去一趟,給他當麵道歉。但我想著,自己那天同他死聲爛氣地吵罵,讓他丟盡了顏麵。如今,又讓我親自去他家,求得他的諒解,我實在是恨不下這個廉恥,鼓不起那個勇氣。

思前想後幾天,我又去找班主任,企圖讓她幫我向狄宥說情。

找到班主任後,他也把我愣頭愣腦地批評了一頓,又建議我還是親自去找狄宥比較好些。

幾次三番找人幫忙,我貪圖得就是能夠不失麵子和尊嚴的有個解決問題的捷徑法子。到頭來,近道沒抄成,遠道走了一大堆,還落了個一切靠自己。

無奈之下,找了個周末清閑的日子,攜上禮品,叫上顧國,向狄宥負荊請罪。可那天我和顧國到他家,隻有他老婆,他並不在家,我就和顧國一直等著,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另有事情延誤了?我和顧國等得快咽氣了,狄宥就是不回家,我倆就把禮品放下,回校了。

又過了幾天,我叫上顧國作陪,選擇在晚上去找狄宥。可去了,還是落空。

回來後,我就惱火地向自己默默發誓:寧肯大學期間因這次處分而一無所有,也不眼下受狄宥的這等窩囊氣。袁童見我有些喪失信心,便三次五次地勸我,務必再去找狄宥一次,即使他不見我,也得厚著臉皮找到他。這樣,袁童幫我出了一個主意,在狄宥課餘休息的時候,去找他。

得了袁童這個提議,我確實見著了狄宥。可狄宥見了我,任憑我說什麼道歉的話,他都不理不睬,全然把我當一瘋子和真空氣的存在。

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我放棄。每次等他上完課,從教室出來,我便搶上去同他搭話,可他就是不同我言語。

有一次,不知是上天故意恩賜了我額外爛纏人的勇氣,還是為了把自己處分盡快了結而不擇手段起來?我死纏著狄宥不放,直跟到他家門口,他才同我搭言,但他出口的第一句話是:“小夥子,你不是上次罵人嘴很硬嗎?罵人的勁兒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今天怎麼就萎縮了?硬不起來了?”

聽狄宥向我這般憤恨地發出一連四個反問,我知道,這是他受了我上次罵他的刺激,壓抑和憋屈好久後,突然見到我,用來泄氣的不平話。

麵對此景,我默默地告訴自己,隻能忍受,萬不可再魯莽地頂回去。不然的話,以他古怪的脾氣,我又得前功盡棄了。

他又罵了我幾句,見我還是不言語,就進了門。

他進門後,我試探性地跟了進去,看他再衝我發火不發?如果發火,我就直接破門而出;反之,就隻能再一次充當“狗腿子”。沒想到,我後麵跟進去,他沒言語,我就直跟到他家的客廳。

進了客廳,他言語上有些鬆動了,竟讓我坐下。

聽此一言,我真有點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但畢竟不知狄宥的用意,就沒敢坐,依然直勾勾地站著。

他見我沒坐下,又說道:“我又不是惡狼,害怕你坐下來,我把你給吃了不成?”

我感覺他的話語變動了,就坐下來。

坐下後,狄宥又說:“我知道,你已來了兩次,但你知道,前兩次我為什麼不見你嗎?”

我搖搖頭。

“因為你上次那種流氓式的行徑,不配與我見麵。”

我無語了,更沒敢嗯聲。

“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心裏確實有目的,也顯而易見,可他這麼故意一問,我卻不好說出,也不知怎麼說。其實,我也知道,他這隻是裝腔作勢地明知故問罷了

他見我像隻嚇歪了的羊羔,木訥地靜坐著不動,生氣地說:“如果我問,你再不出氣的話,那位你就直接從我家門裏滾出去!”狄宥說話的同時,把事先倒好的一杯熱水,放與我跟前。

見此情況,我把自己放開了。事實上,我也老早憋得不行了,隻是一進來,生怕話不投機事情多,就假惺惺地裝起來,好揣摸他的話再行事。

我把自己的來意挑明後,狄宥也沒再對我粗言粗語起來,隻是又變成一幅高高在上、學術風範十足的姿態,把我數落道:“衝舟,如果你這學期還持上學期那種態度,處分我一定會讓教務處給你背上的,但鑒於你還知悔改,有所覺悟,我為人師表,權當你初生牛犢不畏虎,就算了!”

見狄宥這般說,我不言語,隻是點頭,以表認可。

狄宥又說了些關於掛科補習的事情,坐了會兒,彼此沒什麼共同的言語,坐著怪尷尬無趣的,我便離開了。

回宿舍後,我把情況說與顧國和袁童,他倆著實高興,便要求我擺個酒場小慶一下。便在晚上,於宿舍,我把彭朤和餘翔一並叫來,同他們又喝了個小通宵。可能是處分的事情有了眉目,我心裏高興,於喝酒,不知不覺又被餘翔等人灌醉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