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又從箱子中拿出一瓶黑黑的藥水,盯著瓶蓋看:“滴天毀!唯軒,這又是何物?聽起來像是很厲害。”
“何止厲害,簡直恐怖至極。一滴便可屠滅百萬生命,叫一片天地間再無活物,你可拿好了,現在四平穀全部人的性命全在你手上了。”盧唯軒一直保持著第一式開穴納氣的姿勢,可是這丹田偏偏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什麼天下第一神功,我看簡直天下第一神屁!”盧唯軒拿起那本武功心法隨手一甩,卻不偏不倚的打到王小波的手上,將他手中的滴天毀打落到地上,瓶子“啪”一聲碎了!隨著碎的還有兩顆小心髒。
王小波大叫一聲:“唯軒!滴天毀!”
盧唯軒也是大急:“完了完了,小波,這下闖大禍了!”
王小波一聽快哭了,道:“那怎麼辦?一滴便能殺那麼多人,這一整瓶怎麼算啊?”
盧唯軒說道:“別急,隻要不沾到它,便沒的關係。你快去告訴大家,村子裏的水先不要喝。”
王小波點點頭,這時異變突生,瓶子打碎後滴天毀卻並未滲入地下,而是如荷葉上的水珠一般,在地上滴溜溜的滾著,聚集在一起,猛地朝盧唯軒撲去。
盧唯軒頓時嚇得跌坐在地上,滴天毀便朝著盧唯軒的左腳湧泉穴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所有滴天毀一滴不剩的全都鑽進了盧唯軒的身體中。
盧唯軒一張小臉憋得發黑,緊緊的扼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來回打滾,哇哇大叫。
王小波嚇傻了,嚇哭了,悶頭跑出去,邊跑邊喊:“快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剛跑到院子,他便感覺自己一頭撞在什麼堅硬之物上,卻是一隻腿。他抬起頭來看,原來是胡叔謹回來了。
王小波拉住胡叔謹的褲腿往屋裏拽,哭著說道:“胡爺爺,你快去看看唯軒吧,他快死了。”
胡叔謹鼻子一哼,道:“兩個小畜生,趁我不在又玩什麼花樣?”
他一把提起王小波,兩步跨入房中,一眼便看見在地上來回打滾的盧唯軒。
盧唯軒此事整張臉黑透了,指甲也黑透了,身上的血脈也是黑色的,模樣甚是可怕。
胡叔謹一眼便看到地上的箱子,他將王小波放在桌子上,問道:“什麼毒?”
王小波戰戰兢兢的說道:“滴天毀!從唯軒的腳底鑽進去了!”
胡叔謹駭了一大跳:“鑽進去的?難道這小畜生......”
胡叔謹二話不說,將盧唯軒拎起來,摸了摸脈門,臉色凝重幾分,便一掌拍在盧唯軒丹田上,又兩指疾疾點向盧唯軒的玉堂,神闕,氣海,神庭,神道,命門六處要穴。
盧唯軒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色由黑轉灰,痛苦減輕了幾分,剛要開口說話,隻聽胡叔謹說道:“小畜生,莫要開口說話,抱神守一,練開穴納氣式,呼吸三通。”
盧唯軒趕緊照做,擺起開穴納氣式,緩緩地呼吸三口。沒呼吸一口,臉色便回複一分。三口之後,臉色已較常人差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