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會的,我來有別的事情。你那邊準備得如何了?”銀貲林突然轉了話題。
“一切照常進行!”貝颯說。
“那甚好。我也不宜久留,告辭!”銀貲林突然一句話,就閃身離去。留下了貝颯久久地站在原地。
夜黑風高,陰風習習,今晚無眠的人有幾何?
深夜裏,金夏感覺雨落漸漸地有些酒醒了,可她卻似乎十分痛苦般,不停地掙紮著,似做著什麼噩夢般,一直在不安地掙紮著。
金夏有些擔心,可漸漸地,雨落又安靜地睡著了,金夏這才放下心來,靠在床邊睡著了。
玲兒和青兒見金夏守在床邊,終是放心了些,但仍舊不敢遠去,兩人輪換著一人守一個時辰,防著雨落出什麼狀況,備著金夏隨時召喚。
夜,伴著些腥腥的海風,聒燥難耐。
皇宮的城牆上幾道身影閃躍,像海歐般迎向大海。
“鳳鳴,你……”一身材嬌小的女人坐在船屋內的床榻上。
“主子,屬下不才,您受苦了!”鳳鳴聞言即跪。
似帶著極大的愧疚,跪著的身軀顯得有些憔悴。
“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女人想問鳳鳴問題,卻欲言又止。
“請主子責罰,屬下不才,被人重傷,養傷月餘,耽誤了計劃。”鳳鳴猶豫了下,還是把他的話接著說完了,可卻不知道怎麼應女人的問題。
“主子,你……”
“為什麼?我不記得這一個月的事情?”女人低聲的自言自語,突然陡增陰狠幾分,“鳳鳴,冥神散的解藥,你可有按時給我?”
“主子,解藥你已經服了,可是,好像出了問題。你體內……你已經……”鳳鳴都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向主子解釋才對了。
“什麼意思?大膽鳳鳴,你竟敢給我假的解藥!”女人壓下的懷疑瞬間暴發,鳳鳴的脖子已被單手鉗住,稍一用力性命即憂。
“主……主子,落海之前的事情……你……可有記得?”鳳鳴在手與脖子的空隙中試探著尋找生機。
“記得。”女人肯定地答道,疑惑卻陡增幾分,手上力道也減輕了幾分。
“落海之後呢?”鳳鳴看到了生機,又追問。
“鳳鳴,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女人手上減輕的力道反加重了幾分。
“主……主子,我是……是說……白……白天……”鳳鳴隻有輕微的喘息了。
“白天……我不是在睡?”女人有些緊張了,手不自覺地放鬆。
“最近一月的事情呢?主子,你可記得……”鳳鳴看到了生機。
“不……不記得了!”女人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也證實了她自己的猜想。
可能是因為太努力回想往事,女人本是殺意的手按上了自己的頭,努力壓製著她的頭痛。
“主子,我想可能是冥神散的解藥出了問題。服用冥神散後本應暫時失明的,但主子……毒素似乎製造出了另外一個你,她白天一直以你的身份活著,而大多數時候的晚上也是。我跟著你的記號登上海嘯山,發現白天的你是失明的,晚上的你卻又看得見,就覺得奇怪了。後來,冥神散的解藥讓白天的你複明了,而主子你就‘失蹤’了!”鳳鳴仔細地解釋著,見女人臉色不太好,便放慢了些速度,語氣也帶著些試探了。
“後來,就是金邦王府的那次,主子還記得不?你又出現了,好像白天的你中了毒。我去追查過那毒,是曼陀羅的花毒,我這才想起,海嘯山上熏香的味道就是這曼陀羅。我又嚐試過用曼陀羅的薰香‘救’你出來,卻被一黑衣人打傷,一直在養傷……這幾天嚐試過幾次熏香均失敗了,這次追到皇宮是想做最後的嚐試,宮女的衣服我用曼陀羅‘處理’過了,沒想到,居然成功了!主子,我想這薰香的味道應該有機率救你的,暫時隻能讓你晚上出現而已……要徹底解毒,屬下暫時還沒找到辦法!”
聽著鳳鳴的話,女人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像在聽天方夜譚。雖然她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可這樣的問題她可從未預料到。
“解藥有問題?鳳鳴,是你!你想毒害我?”女人殺意又起,卻耐不住頭痛的折磨。
“啊……”一聲痛苦的裂吼,女人身體軟軟地倒地了。
突然,船體輕輕一蕩。
鳳鳴剛想去扶起女人,感覺到船震,就迅速熄掉燈燭閃身飛出。
飛出的同時,兩道身影追上,三人立即進入對打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