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到這位“人質”範路陽就像是變戲法一般伸手翻弄幾下繩子紛紛從身上脫落,對著警察們賠起笑臉說誤會一場誤會,辛苦您們了啊來坐下抽個煙喝口水,我媳婦兒和我鬧著玩呢警察同誌您們可千萬別見怪。
警察們互相看了看也都認同了他的解釋,曖昧不明的笑笑說沒事沒事,你們玩吧玩吧,夫妻功課麼可以理解,S/M麼有情趣點也不是什麼罪過的事。
蒼生和彌生麵部僵硬,緩緩轉頭,捂臉奔逃,天啊這回可是徹底沒臉見人了,這可惡的範路陽你怎麼就順著彌生那胡說的話接下去了,你看我們姐妹倆哪一個是符合玩這種遊戲的“女王樣”啊喂!!!
結果這時警察那邊就硬是冒出一個不好惹的小夥子來,身材矮小其貌不揚,倒是鐵口直斷的大喊:“啊!我知道了,一定這樣的,前輩,這男人啊他本來就是一個牛郎,然後他招攬生意的時候遇到了這家顧客,現在正騙著咱們走呢……前輩咱們可不能放過他們是不是!”
風水輪流轉啊,方才還在胡說八道詆毀這姐妹倆名譽的範路陽如遭受晴天霹靂般被雷到渣也不剩,石化在當場,風一吹,緩緩沙化。
“小夏!”領頭的警官回頭狠瞪他一眼,訓斥他:“跟著丁大隊長長了幾天見識還就反的不是你了,人民警察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聽過沒,聽過沒!”
“……是的!前輩!”這小實習警察雙腳一碰一個敬禮大喊道。
呃……如此場景我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描述,“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
等到送走了這些個本來是想營救人質結果演變成看熱鬧的警察先生,彌生就死拖硬拽的把範路陽趕出了家門。
範路陽伸手死死的攔著門,不灰心的念叨:“彌生,在一起吧,我們在一起吧。”這情深意重的模樣倒是唯天地可表。
隻可惜為剛才的事心情正煩躁的彌生沒這個聽他深情告白的好興致,拚命把他往外一推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咣”摔上門,咦,不對,好像沒有這個“咣”,這彌生倒是沒多想,低頭一看門縫裏夾著的半截指頭倒是嚇的後退了幾步,忙回廚房裏去找刀。
“你幹嘛呢?”正做飯的蒼生看著她衝進來掄著砍刀就出去了,追著問:“你幹嗎?”
“這人被我趕出去了指頭還在這沒走,等我剁下來送到門外還給他。”彌生刻意把這句話吼得震耳欲聾,但見這扒著門縫裏的指頭“嗖”的一聲就抽回去了,果然還是這法子有用。
蒼生不放心的過來看她那把小愛人趕走的妹妹,小心翼翼道:“彌生……”
“嗯?”彌生看著她。
“你真的不願意原諒他了嗎?就算是他現在這麼湊過來要求和你交往,你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麼?”
彌生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姐,我也跟你說過了,我沒有了之前的記憶,我不知道當時他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也不知道從何原諒他,不過我唯一知道的事情是,舍得讓一個女人傷心的肯定不是什麼好男人,所以我不會傻到讓自個兒再受一次傷。”
那種心情,就是這麼的固執和武斷,說著說著這曾經的秦諾藍小同學就不覺傷感,鼻子一酸就要往下掉眼淚,忙轉了個話題掩飾過去了。
蒼生呆怔在原地,半天,才惆悵的呢喃道:“彌生啊,原來就算是他曾經那樣羞辱過你傷害過你,你都能這麼簡單的全部忘掉麼。”
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事,那個溫順沉默的妹妹,喃喃著喜歡上那個人的時候,當時的他們還在同一個大學裏,優秀的範路陽就像是光芒般無可忽略的存在,而那個心存自卑的彌生也隻能遠遠的望著,從不敢接近一步,而生性開朗的蒼生不忍看她這麼頹喪的樣子,鼓勵她去告白試試,那封情書卻被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大聲宣讀後再不屑的丟回她臉上,彌生顫抖的哭泣著,跪在地上撿起那些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才寫出的真摯話語的碎片,就因為一個懦弱女人簡單的心意,那些個範路陽的崇拜者時時找她麻煩,拳打和腳踢,譏諷和謾罵,每次都隻有蒼生會不顧一切的衝出來保護住彌生,怒斥著來人,直到後來聽說,範路陽有了相親相愛的女友,蒼生想起那夜,彌生喃喃的說自己再也沒法忍受的樣子,她那個怯懦的妹妹,連在她懷中的哭泣,都是那麼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