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說來這個實習生的生活也頗為愜意,每日來了大多是早早前來打掃衛生、提水、分發報紙、然後就是坐那等著看誰有采訪任務就跟著一起出去,回來了就寫個稿子練練筆,沒事了還能縮在後期室看前輩們拿著視頻軟件剪片子做後期,每月領那麼幾個小錢,身邊又是圍著這麼一大群有趣的俊男美女,爆笑事層出不窮。
不過說起這采訪,彌生一般都是跟著宋祥輝出去的,畢竟“物以類聚”,(這個“物”是“動物”的物)“大鬆鼠”和“小白兔”相處的異常歡騰,回來了也自告奮勇的要求寫稿子,這一下宋祥輝就輕鬆了不少,每日偷了曾主任珍藏在抽屜底下的龍井茶坐在那優哉遊哉的品味,看的別人眼紅無比,言漠就極其不忿的開口說:“哎呀,小葉,你都快變成宋祥輝的專職秘書了吧。”
這彌生揚起乖孩子版笑臉:“哎呀,別這麼說嘛,我是‘實習’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言大哥你那天要我幫忙了這可千萬別客氣呀。”
這話說的言漠就心存自責了,忙岔開話題說:“哎呀我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啊。”
咩……彌生暗自在心底吐了下舌頭,看起來以後必須得全方位多角度的跟蹤采訪,畢竟厚此薄彼有失公允呐。——沒辦法,早些年在學校時也學了些如何討家人老師歡喜的法子,不過想要用到職場裏,倒也是難免生澀。
然而,當這位言漠記者需要的著這位實習生時,原本信誓旦旦的彌生卻不幹了。
時值下午五點,本來應該是快到下班的時間,這向來嚴厲苛刻的曾主任一通電話過來,說在某某賓館有個美食節開幕,各位領導都已經在賓館落腳了,要求十五分鍾之內記者速到現場進行拍攝和采訪,當年正輪班的“主值記者”言漠就十分不幸的被趕鴨子上架了。
“曾主任你是地主曾扒皮!!!”一看時間正毫不留情的往前嗒嗒快走,言漠哀號發泄一下就奔進屋裏去拿機器,一手拿攝影機,一手拿架子這就沒其他的手可以拿話筒了,一眼瞅見正在一旁看新聞雜誌進修的彌生立即一揚下巴示意跟上:“小葉,走,跟我出去采訪!”
彌生猶豫,偏偏剛才彌生給她打電話說可能會回來略晚些是給她帶麻辣小龍蝦去了,這一去估計就吃不著了,在美食和出去采訪中權衡了一下,理所當然的決定:“不去。”
“請你洗澡,走吧。”這妖孽的唇角挑起個邪魅的弧度。
啪啦啦——彌生的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下,言漠你這明明是利誘版的“辦公室性騷擾”嘛。對!第一天來時付主任就是這麼教的。
於是這位彌生實習生頭搖的像是撥浪鼓,義正詞嚴的拒絕言漠記者的“性騷擾”:“不行!!!”
言漠暗自嘟囔,在那個賓館洗一次澡的錢還夠我孤家寡人吃一周的飯呢你這妮子愛去不去。
彌生還沒等說什麼解釋,門衛大叔就是一個電話直播上新聞部,原來蒼生已經買龍蝦回來,正順路走到這裏,就打算接著她一車回去,彌生就極其誠懇的對言漠道歉道:“言大哥啊我對不起你,我果然還是為了美食拋棄你了。”然後看著言漠一頭黑線努力伸展出兩根空餘的指頭夾住話筒狂奔下樓,再笑眯眯慢騰騰的往樓下走。
走到樓下就看到了搖下車玻璃向她揮手的蒼生,正準備歡快的和老姐會和之後隨著回去吃那道香噴噴的麻辣小龍蝦,這時好死不死的又從那邊樓梯上走下來的範路陽,幾步就把她攔下,隨後眯眼向車裏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