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得成也被拖了出去,和京兆府府尹一樣,沒有人敢為他求情。
“把朕的好皇弟,也一並押下去,待查明真相,一並發落”。
“皇兄,明察,皇兄,明察”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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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卿家,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陽指天接過禦前大太監張俊賢遞過來的茶,呷了一口,此時的他挪活攻心,口感舌燥,再不喝口茶壓壓,怕是脾氣又要上來了。
陽指天抬頭望了望眾大臣,見無人吭聲,”怎麼了,都啞巴了,你們說說看此案應從何查起”
“蕭愛卿,你說說看“陽指天又望望了內閣大學士蕭何。
蕭何乃內閣三大學士之首,攜盧公望,王觀良二人組成內閣,協助陽指天審議審核政令,駁正違失,負責貫徹執行重要政令。蕭何曾德禦賜牌匾“天下第一聰明人”,深的陽指天之心,其才華,其智慧朝中無人可及。盧公望能夠犯顏直諫,即使在陽指天在大怒之際,他也敢麵折廷爭,從不退讓,所以陽指天對他也產生敬畏之心,奉為明心之鏡。王觀良人如其名,整頓吏部,多少不得誌懷才不遇之人被其發現委以重用,知人善任,簡賢任能,不拘一格降人才,為朝廷廣納士。
此三人乃文臣中陽指天最為依仗之人。
“回皇上,據臣所知,君府二房及君無愁幼子生死不明,如若能找到君府二房,必能有一絲線索,可再由此追查下去“,上朝前京兆府府尹曾匆匆忙忙找過蕭何,講君府慘案大體的事情與其講了一遍,這些殺手很專業,沒有留下丁點痕跡。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著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完間,一陣血氣湧上心頭,站也站不穩,陽指天怕是心疼病又範了。
“快傳禦醫,快傳禦醫”,見陽指天不適,大太監張俊賢連忙扶住他。
陽指天身體不適,早朝還未到時辰就這麼散了,眾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何去何從,放能應對此劫。
光華殿內,禦醫剛走,陽指天躺在榻上,望著燈台上的燭火,思緒頗多。君無愁沒了,相識十年,兩人的往事在腦海中浮現。十年很長,三千六百多個日夜,十年很短,彈指一瞬間。君無憂和君無愁那幼兒是否還活著,陽指天閉了閉眼,不敢再想。
“無愁,對不起,倘若我尋得你幼子,必視為己出,許他一世榮華富貴”陽指天喃喃自語,眼角有淚珠劃過。
盧公望在光華殿外冰冷的青石上已跪了一整天,有些事他認為在朝堂上無法托盆而出,這件事與朝中之人脫離不了幹係,不是一般人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做這麼大事,還做的這麼幹淨。而且君無愁已是出塵境界的高手,君府內的府兵哪一個不是跟隨君無愁征戰多年的軍內高手,非一般殺手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的一幹二靜。
張俊賢望著躺在床上的陽指天,欲言又止,忍了忍,但還是出了聲”啟稟,皇上,盧大人在外麵跪了三個時辰了,您看,您見還是不見“。
“讓他進來吧”陽指天聲音很是疲憊。
張俊賢,躡手躡腳出了光華殿,生怕驚了正傷身的陽指天。
“盧大人,進來吧”張俊賢領盧公望進了光華殿。
“啟稟皇上,微臣擾了您休息了”。
“盧愛卿,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早朝之際為何不奏”。陽指天很是不悅,對這不知道看人臉色,不知時宜的盧呆子,實在沒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