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殺手們便撲向前來,將三人團團圍在門前。
君無憂提起刀一個直劈將一衝向前來的殺手劈成兩半,鮮血染紅了一身,接著又是一個橫斬將兩名靠近前來的殺手斬殺。可黑衣人越來越多,君無憂也加入了戰局,兩人護著巫蠻兒和小君莫邊打邊退。“啊,啊,”不斷傳來了君府子弟的慘叫聲,越來越多的君家子弟開始倒下!
君無愁像死神一樣,站在通往後堂的廊道上,臉上的血跡已慢慢被風吹幹,夜風也吹起他額前的黑發,雙目猙獰,隻剩殺氣。為了君家,為了莫兒,今天哪怕拚盡最後一滴血。
“快走,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君無愁衝著身後的君無愁和巫蠻兒大喊”照顧好,莫兒“。
巫蠻兒已淚流滿麵,嬌弱的身軀在黑夜裏顫抖,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不知道是誰,是什麼勢力,突然要至君府死地。聽了大哥的話,君無憂拉起嫂子,欲後堂奔去。
“想走”隻見那黑衣右手一翻,一股勁氣,朝巫蠻兒方向疾射而去,正中巫蠻兒後背心。
“啊”巫蠻兒突受重擊,一個踉蹌,懷中的小君莫脫手而出。幸好君無愁見勢接住,否則如此幼兒哪經的這麼一摔。
“蠻兒”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傷的如此之重,君無愁悲痛無比“老子跟你們拚了,無憂快走”。君無愁衝入殺手人群,大喝一聲,使出舍我刀法,瞬間數名殺手斃與刀下,刀到之處,一切即毀,整個庭院之中,全是刀影,已分不清那是刀,還是君無愁。
不瘋不魔不成活,舍我刀法,舍我,忘我,否我,去我。這是歸元刀客瘋了的時候所創,至剛至烈,非一般心境練武之人所能掌控,這一刀法,是毀一切的刀法。歸元刀客將舍我刀法口訣傳授於他時,曾有訓於君無愁未進起靈境界不的使用此刀法,否則會瘋了自己,折了自己。
君無憂見大哥將殺手阻於跟前,管不得那麼多了,抱著小君莫即往牆頭躍去。又是一道掌風朝君無憂方向襲去,將君無憂擊出數丈之外,狠狠的摔在漢京大街上,君無憂強忍著傷痛,咽下湧上喉嚨的血氣,抱起受了驚嚇哇哇大哭的小君莫,起身朝飛龍山跑去。他知道自己沒時間思考了,自己叔侄兩的性命就捏在自己手裏。君氏一族是否會在大漢朝消失,就要看今天自己能不能逃出漢京了。
君無憂一邊跑,小君莫一邊哭,隻怕這哭聲會引來殺手,君無憂無奈撕下一塊碎布塞了小君莫口中,不敢再讓君莫哭喊出來,叔侄二人往沒有燈火的地方奔去。
不好,那黑衣人統領暗叫一聲,壞事了,怎能將君無憂擊出君府,萬一跑了怎麼辦,騰空起身欲去追君無憂。突然腳下一沉,那重傷的巫蠻兒同時躍向空中緊緊抱住那黑衣首領的雙腿。
“你這賤婦,壞我好事”黑衣人統領想將巫蠻兒蹬開,卻怎麼也蹬不開
“找死”那黑衣人一掌拍向巫蠻兒的後背。
“找死”又是一掌。
又是一掌。
又是一掌。
又是一掌。
......
巫蠻兒不敢放開,她怕放開了,她的小君莫就更危險了。她情願自己死也不要自己和君無愁的孩子有丁點危險。懷胎十月,那是她最大的幸福,也是她的最重要,既然是她帶他的來到這個世界的,她應該守護他一生,看他健康快樂的成長。
慢慢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希望無憂能帶著莫兒走的遠遠的。
對不起,你還那麼小,你什麼都還不知道,你一定要活下去,巫蠻兒還是鬆開了手,誰能承受如此的擊打,何況她一介女子。像凋落的花兒一樣,巫蠻兒從空中落了下了,落在了君莫愁的腳邊,雙目緊閉,像睡著了一般。
世界安靜了,君莫愁呆住了,他再也聽不到那廝殺聲,眼裏隻有那落下的巫蠻兒。
一切都那麼慢,這畫麵一切都那麼慢,像是人世間的回放。
這一切不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
君莫愁丟下了手中的長刀,他再也不想戰了,他所珍惜的,他所守護的,都沒有了。任由利刃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跪在了巫蠻兒的身邊,抽泣了起來,輕輕摸著巫蠻兒的臉,想喚醒她。
又是一劍從背後刺穿了他的身體。
終於這個男人倒下了,他倒在了巫蠻兒的身邊,望著最愛的人,溫柔的雙眸含著淚水,含著不甘,不想閉上。
罷了,罷了,想我君無愁守一方疆土,護得了一方百姓,卻護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來人,蠻兒,你來生就別再遇見我了,是我連累了你。
此生未能相久遠,黃泉路上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