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的身體覓覓的流著血,努爾哈赤顫抖著手去捂著流血的傷口,可如何止的住?他那樣的悲慟,讓看著的人都覺得難受,不用他吩咐,自有人攬了追查凶手的活兒!
後宅女子的爭鬥手法有千萬種,可聰明到不留痕跡的沒有幾個,想要查到凶手,一點都不難。檢查馬屍,在馬眼裏發現了黑癡戀的毒汁,而黑癡戀是呼蘭山一帶獨有的草木,一般人見都未見過。
府裏的伊爾根覺羅氏本就是呼蘭山小部落的首領孝敬給努爾哈赤的,不難讓人查到她頭上。加上她身邊的下人都是些沒骨氣的,稍微動動刑便全招了。
原來是富察氏一死,府裏的大福晉的位子就空出來了,府裏位分較高的就隻有她和伊爾根覺羅氏,伊爾根覺羅氏的家族聞此消息,主動送來了“黑癡戀”,讓她除掉自己,好坐上大福晉的位置。
隻是不想卻是東哥替自己受了這苦楚,連帶著她肚子裏那個還未被人知曉的孩子,看著東哥一身白色麻衣被染成血紅,本來就白皙的臉龐,此刻更是一絲血色也無,孟古心下一片寒冷。
雖說東哥此次是誤傷,但是隻要東哥在這府裏一日,她便逃不脫這樣的命運。看著當時麵如死灰的努爾哈赤,孟古知道他或許比自己都難受,但是女人間的爭鬥,男人就算再厲害,卻也是不能全心全意的保護了去。
或許是那個孩子心疼自己的額娘,用自己的命擋住了所有的煞,東哥雖說傷的重,卻是活了過來。
孟古趁此將努爾哈赤拉到偏殿說道:“貝勒爺可聽說了?前倆日我養的那隻叫‘琉璃’的貓生崽子了。”
努爾哈赤此時根本無心聽這些,但是賣我的麵子隨口問道:“可是那隻花斑紋的大胖貓?”
“正是,那琉璃很是爭氣呢,一窩就下了5個小崽,其他四個和琉璃一般,也是花斑紋,就一隻卻是通體雪白呢。”
努爾哈赤此時才回過神來,東哥還在昏迷,我卻與他聊什麼小貓生崽,皺眉看著我。我絲毫不懼,回望著他。努爾哈赤若有所思的說:“哦?是嗎,這雪白的貓少見,待會抱給我瞧瞧。”
我想努爾哈赤或許以為我是想說些輕鬆的事,好安慰他,可是我此刻哪還有心力安慰別人。
“貝勒爺恕罪,那隻貓生下來沒幾天就死了。”
努爾哈赤又是一皺眉:“怎麼了?”
“都說這貓是最無情的,我不過是因小白貓長得獨特,我便待它特別了些,沒曾想卻惹得別的貓咪們嫉妒了,愣是把那小白貓生生咬死了。”我剛說完,就感覺到努爾哈赤周身發寒,原本溫和的眼神突然淩冽,盯了我良久眯著眼說道:“想不到如今這貓都成精了?”
“貓兒們成不成精,臣妾不知道,但臣妾知道,若非臣妾獨獨偏愛那小白貓,它也不會丟了性命。”
努爾哈赤聽完,轉開視線,沉默了好久,最後竟是展顏笑道:“一隻白貓竟惹得你這般不開心,我讓孟克幫你再尋一隻便是。至於那些個貓兒,既然心性不良,也不必留著,交給下人們打殺了吧。好了,我還有點事,沒辦完,先走了。這裏你先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