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中年男子走出自己的房間,已經睡了好久的韓真真是再也睡不著了。韓真真向來膽子小,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四周還黑呼呼的。
無事可做的人腦海中經常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本就善於腦補的韓真真此刻大腦更是上演了聊齋誌異裏的各種可怕場景。
雲翔國三麵臨海,都城更是建在雲翔氣候最佳的地方。雖已步入夏季,但是整個都城到了晚上依舊有絲絲涼風,這風在夏季是極為舒爽的。可是腦補中的某人可就不這麼認為了,窗外的風聲嗚嗚的吹,偶爾捎帶著門窗也跟著動。韓真真像一個受驚的兔子,不停的四處張望,生怕突然出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都怪那個什麼寧王的,大晚上往人家屋裏跑,害的我都有心理陰影了,真討厭,掃把星。韓真真自己一個人在屋裏小聲嘀咕著。
‘’啊欠,‘’一個臉色不太好的男子捂著胸口,顯然由於剛才的噴嚏又牽扯到胸前的傷口了。本在男子身邊包紮的少年,臉上的表情極度痛苦,五官揪在一起就像個滿是褶的包子。
‘’你若想笑,便笑出聲來‘’男子的聲音依舊平淡。
包子少年聽完之後,臉上立即恢複正常,眼睛帶笑的說‘’主子,沒準哪個世家小姐正想著你呢‘’
男人本平靜如湖麵的眼睛突然掀起波瀾,若說是世家小姐思念他,他倒是有個人選,隻不過那個女人怕不是思念他,而是在罵他吧。想起晚上那個女人的眼神,寧王思索一番‘’排幾個人潛進鎮國公府,看看那個本應該是個傻子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包子少年立即恭敬道‘’是,王爺‘’
少年退出幾步又站住了回頭對自家主子‘’王爺,您剛才說得什麼意思,我,我沒聽懂‘’
男人瞟了一眼站立的少年‘’我若沒記錯她的名字應該叫王惜之‘’
少年應了聲離開了房裏。躺在床上的男人凝眉思索,陷入了沉思。
王惜之倒不是他故意記住這個名字,三年前發生了太多的事。雲翔三麵是海,除了大陸上的三個國家,海上還有許多以島為國的國家,島上本就不適合生活,一些農作物更是收成不好。糧食不足的人又沒有足夠的銀子來買糧食,自然是搶嘍,雲翔的沿海村莊經常會受到襲擊,但大多也是搶了糧食就走了。
直到三年前,那群倭寇不但沒有離開竟然還攻下了幾個沿海小城,皇上大怒,命父王和大哥帶兵直搗倭寇老巢,雲翔的士兵本就沒上過戰場,到了海上更是比不上天天在海上謀生的敵人,幾場仗打下了,雲翔雖損失慘重,但還是打入敵人的島上,本應該勝卷在握的雲翔大軍一夜之間竟然全軍覆沒。
想到著,男子的手狠狠的握住拳頭,若不是父王的親信拚著最後一口氣逃回王府告訴了自己,自己還不知道父王大哥的死竟是和宮裏的那位有關係。
他記得父王和大哥沒去多久,鎮國公府又傳出,鎮國公府的嫡女感染風寒,燒了一夜的人醒來竟成了傻子。當時一心在想著給父王和大哥報仇,竟忽略了鎮國公府,不過看那個女人到是在自己的家人麵前掩飾,在自己門前卻是坦然的很。有點意思,如果不是今天出了差錯,自己恐怕還沒有這個發現呢。翌日,宮中皇後聽聞小妹受傷,特下旨,要真真入宮陪伴。宮裏的太監宣完旨,真真整個人都處於呆愣的狀態。
“惜兒,快收拾下,宮裏的人等你呢。”美婦人道。
在一堆丫鬟的簇擁下,處於震驚狀態下的真真被帶回自己的屋中。
“老爺,你看若兒這時讓惜兒入宮是何意。”
“為夫也不知,但惜兒畢竟是她妹妹,相信有她照顧惜兒不會有事的。”中年男子平靜的說道。
就這樣,被包的像粽子似的的韓真真被架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即使最嚴格製作的馬車也是不停的顛。作為現代的人的韓真真,真是有苦不能言,整個人被顛的七葷八素的,還要想著那個即將見麵的姐姐。
不知那個貴為皇後的女人和這具身體的主人關係如何,看了那麼的小說真真還真不知道古代大宅之間是不是真的有兄妹之情。最關鍵的是她現在完全沒有關於這具身體的任何信息。剛醒過來,貼身丫頭就被處理了,又沒時間從其他人處下手。一會可怎麼辦呢,真真皺眉想著。
鎮國公不但是三朝元老,又是當今皇後的祖父。地位自然高,禦賜的鎮國公府就在離皇宮最近的麒麟區。麒麟區的府院全都是真正的權貴之家,除了皇親貴族,也隻有鎮國公府在這片區域了。
不到2刻鍾時間,就到了皇宮最外的宮門。真真被從馬車上請了下啦,隻見那些太監和宮女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也是,誰能指望一個癡兒會知道下車,隻見宣旨的太監叮囑了一個宮女,宮女朝韓真真看了看,點了點頭。真真被請上了一個四人抬的小轎晃晃悠悠的往宮裏走去,小宮女時刻盯著真真的舉動,那緊張的表情,看看的真真直想樂。真真也沒有想給人找麻煩的習慣,況且這宮裏一旦有了麻煩可就不是小事了,輕則打罰,重則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