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長的大劍與一張長的長槍再次交擊,兩人各退一步,楚憐的力量在虛空大劍的增幅下已經完全與魁梧大漢的力量持平,所以在她那比白楚憐厲害幾十倍的經驗的主導下,場麵慢慢向她這邊倒了過來。
魁梧漢子一開始還能壓著受了傷的楚憐,時間一長,他就沒有辦法再這麼肆無忌憚了。因為楚憐手中的那柄奇異的大劍在與自己的長槍交擊之時,總會產生一種毀滅性極強的能量。若非那種能量尚且微弱,被他用自己體內的能量給強行擊潰了,恐怕沒幾下,他的長槍就要被破壞掉了。
也因此,需要一邊抗衡虛空大劍上的“絕命”,又需要時刻注意著楚憐時不時丟出來的靈力彈,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本來就不怎麼細心的大漢更是焦頭爛額了起來,越來越難以支撐。
其實他的實力本不該如此弱小的,偏偏楚憐將黑楚憐放了出來,這就造成了他的悲劇。畢竟若是白楚憐,因為她的戰鬥經驗的原因,魁梧漢子一個打兩個都沒問題。
可惜黑楚憐可是吸收了白楚憐所有的黑暗記憶和黑暗情緒,更是因為經曆過多場的殺戮,覺醒了楚憐靈魂深處的謀一種潛藏的本能和記憶,使得她的戰鬥技巧可以說是超越了世間絕大部分的人。
之前若不是黑楚憐的力量遜色太多,而且大漢也是個戰鬥經驗豐富之人,加上她的本意隻是拖延時間,而不是獨自一個人戰勝大漢,所以才會被打得那麼慘。若她隱藏在暗中,像是黑崎颯月那樣發動一輪又一輪的襲殺。哪怕她沒有“瞬”和“鬼步”這兩個配合度超高,並且爆發超強的能力,也又不小的把握可以將他給殺死。
何況,她還有一把一直都沒有拿出來的超絕武器“七幻之弓”,隻不過那武器隻有白楚憐自己能用,她即使是同一個身體同一個靈魂,也被“七幻之弓”所排斥,不能使用。
隻是,白楚憐沒有黑楚憐的戰鬥經驗,手中就算有“七幻之弓”也沒有辦法做到像黑楚憐一樣的有把握殺掉魁梧大漢,才沒有選擇這個方案。
所以,從一開始,這個魁梧漢子和這一群奇奇怪怪的裏世界的人,就注定是死人了,無論誰都無法幸免。
“可惡,你的實力怎麼會那麼強?剛剛明明還像隻喪家之犬一般的,拿了一把大劍之後,實力居然變得比我還厲害,灑家不服!你這是以武器壓人,縱然死了,我也不服!”在一次抵擋中,魁梧大漢一時力竭,被黑楚憐一腳踢開,像是他剛剛踢她一樣,飛了十幾米,撞斷了數根青竹才停下來。
他也算好運,沒有像黑楚憐那樣差些許就撞到一根斜插著的鋒利的斷竹上,但哪怕是這樣,他也傷得不清。而且楚憐的追擊傷害可比他更純熟。
因為楚憐在那一腳中,可是灌輸了不少的靈力的,在他剛剛跌落到地麵,體內潛伏著的靈力彈就爆發了,將他的身體從地麵再一次炸到空中。
但這還沒完,他的身體還懸浮在半空,沒有來得及掉下去,接著就又被尾隨而來十幾顆靈力彈擊中,一瞬間耀眼的光芒籠罩了那一片地方,一場小型的靈力亂流產生,吹落了無數的竹葉。
持劍而立的身形是那樣的冰冷,她腳步慢慢向前移動,走到那一個渾身血液橫流的高大身體前,劍尖指向他的脖子,冷冷地問:“你服不服?”
“哈哈,依靠武器之力擊敗於我,你有何讓我服?”即使重傷瀕死,大漢依舊沒有改過他的態度,對楚憐也由原先的欣賞變為唾棄,像是對什麼肮髒的東西一樣。
“可笑而無知的人……”黑楚憐搖頭,揮手將虛空大劍驅散,拿出背負在身後的雙刀,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我想見識一下,當你看著自己的血肉被割成一塊塊,而自己卻偏偏死不去的時候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的。”她說著,笑著,瘋狂地揮舞起雙刀,一縷縷夾帶著鮮血的肉絲隨著她每一次揮刀飛濺到空中……
當楪祈蘇醒過來,並趕到現場的時候,大漢的身體已經被削成了骨頭,臉上猶帶著驚恐而痛苦的神色死去。
“你來了?嘖嘖,幸好來晚了一步,不然剛剛那種瘋狂的勁頭沒有消散之前,我可是會對任何活著的生物動手的。也罷,這裏的一切都忘掉的好,你不記得,我也不記得……”她說著說著,身子一軟,就此倒在楪祈的懷中。
而楪祈也像是著了魔一樣,眼神空洞,身體機械地拿起跌落到地麵的兩把刀,背負在身後,抱被鮮血染紅了漢服的楚憐,默默的離開。
現場隻留下一具慘不忍睹,隻剩下腦袋還完整保存的屍體,和十幾具完整的類人型屍體,說明了剛剛這裏到底經曆了一場怎麼樣的殺戮。
直至走出竹林,楪祈的眼神才恢複正常,她想起剛剛那一幕,楚憐站在那個大漢完整的屍首前說著什麼,而後她就暈了過去,自己抱著她默默地走到這裏。嗯,應該是這樣,她們贏了,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解決了這一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