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魁梧男子的線鉤就要勾到黑楚憐之時,一連串的槍聲響起,那一直站在原地安靜無聲的怪人中,有幾個人應聲倒地,額頭上被子彈擊穿,一絲絲濃稠的血液慢慢流溢了出來。
而黑楚憐的身體也在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站在人群之中,手持兩把武士刀,將一個渾身長滿鱗甲的怪人斬殺當場。
這變故發生得太突然,莫說是身處其中的那些怪人,即使是魁梧大漢也錯愕不已,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明明自己在裝傻襲殺敵人的,怎麼才一個眨眼間自己就成為了真的被戲耍的那個?
隻是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發呆了,身形一動,射出去的線鉤收了回來,腳下用力,幾步之間就衝到了亂成一團的人群中,想要抓住黑楚憐。
“傻大個,你多想了,就憑你這實力想要捉到我,太難了。”然而黑楚憐似乎對他的追擊根本不在乎,轉身對他盈盈一笑,小巧的足尖一下橫掃,將一個怪人踢到他都是身前。
伸手一推,把飛過來的綠膚怪人推開,魁梧男子本來已經恢複了沉著與冷靜的眼眸中,升騰起一股怒火。這不再是偽裝,而是真的動怒了,畢竟誰看到自己的屬下在自己眼前被殺,而對方還把自己當做猴子耍一樣,估計都氣得夠嗆。
“莫讓本大爺抓到你,不然一定讓你嚐試一下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魁梧男子說完,一聲怒吼發出,四周的怪人在他發出這聲怒吼之後,一下子就散了開來。顯然他的吼聲其實就是一種暗號,在情形特殊之時代替語言發布信息。
瞬間空出來的場地使得楚憐那嬌小的身影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但是她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雙刀後,卻是沒有任何膽怯地麵對著他,問道:“你可認得這兩把刀?”
“嘁,那隻白色耗子的小刀片,雖然沒有什麼威力,但之前見過,恰好認得。這兩把刀在你身上,想必那隻耗子應該就在你們手裏的吧?”魁梧男子看到楚憐居然沒有避開後,眼裏閃過一絲欣賞,但他所說的話,對於黑崎颯月卻仍舊是那樣的不屑。顯然他對於不敢正麵與自己交鋒的人,都抱有一種輕蔑的心裏。
“這人好生自信,隻不過,這種自信在實力不足的時候可是會直接變為自負。而自負,往往是一個人最致命的弱點,你到底是真的如此,還是仍在偽裝呢?”黑楚憐聽到他的話後,心裏有了計較了。無論他是真的自負,還是假的,這一個弱點都應該記住。
見到黑楚憐不說話,魁梧男子還以為她在認真聽自己的話,因而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把她交給我,然後加入我們。以你現在這個年齡就有這種實力的天賦,在這個肮髒的世界實在是太浪費了。隻有我們裏世界才有資格擁有你。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說道這裏,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殺氣洋溢了起來:“那就休怪某家無情,將你就此擊殺於此。想必殺掉一個天之驕子,應該是一種很了不得的感覺哦。”
“你,難道就不關心一下我的另一個夥伴?她可是把你三個人都殺掉了哦……”黑楚憐靜靜地聽著,假裝思考地沉吟了一會後,忽而抬頭露出鬼魅的笑容。“嗙~嗙~嗙~,喲,又死了三個……”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當楚憐的話剛說出來的時候,隱藏在暗中,轉換了狙擊點的楪祈又是連開三槍,正中三個怪人的眉心,使得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就“噗通”一聲摔倒到地上,失去了生命氣息。
以楪祈的實力,加上她手中那把經過時空穿梭,擁有特殊能量的槍,即使是沒有附帶“絕命”的特殊能力,也可以穿透這些體質平均不到25點的人的皮膚。想要殺他們,不要太簡單。
“你居然是在拖延時間!”魁梧男子也是一時大意,他以為自己的人躲起來之後,楪祈應該就不會射殺到他們了。而且在他的心裏,對於這種躲起來暗算別人的對手總有一個看不起的心態,覺得她剛剛能射殺自己的下屬,不過是他們一時大意,而且她必定是動用了某種特殊的能力才能做到這一點。
隻是,不到一分鍾,楪祈就以絕對的能力將他的下屬再次射殺掉三個,加上黑楚憐趁亂的一輪襲殺殺死的四個,他的手下已經隻剩下寥寥七八個人了。即使最強的幾個依舊沒有還活著,但是實力卻比剛剛來的時候折損了一半。
這樣一來,莫說找到宿命之女,就連追尋“死月”的這一個任務的難度都上升了一個層次,幾乎是到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程度了,他豈能不怒?
“難道你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麼?”黑楚憐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側身避開他飛射而來的線鉤,右手用力,一刀就將那條堅韌的細繩給砍斷。
“即使我的下屬隻剩下一半,你以為你也能打贏灑家麼?這僅僅是灑家一半的實力,你又能如何?”壓抑下怒火,魁梧漢子不再廢話,手持長槍,一個踏步間,身形就穿越了十數米的距離,直接來到楚憐身前,一槍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