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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剛逃出生天的桑夏,還沒有來得及揮霍自由和微笑,就在火車站被幾個陌生男子直接連人帶行禮給劫上了車。
理由是:高總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桑夏哭了,高亦岑你丫的有錢有勢幹嘛非跟我一個女人較勁呢!
反正已經被擄上了車,桑夏索性也就不再鬧了,心裏琢磨著先攢點勁兒,待會兒下了車就跑。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座大廈門前。
桑夏假裝漫不經心的下車跺了跺腳,實際上是在確定逃跑方位,然後又充大爺般的指使兩個保鏢,一個幫她把車上的行禮拿下來,另一個幫她拿水。
由於雷總親自囑咐過,一定得保證小丫頭毫發無損,二人隻好無奈當起仆人。
保鏢剛轉身到後備箱,桑夏‘嗖’的一下子,以衝刺的速度直奔前方的交警。
媽媽從小就教過她,有困難找警察。
保鏢暗道不好中計了,開始在後麵窮追不舍。
一場激烈的貓捉老鼠的遊戲,展開了。
站在頂樓落地窗前的高亦岑,居高臨下的目睹這一切,臉上掛著溫柔的淡笑,還想跑!
笑的很溫柔,但是卻讓人瘮的慌,看來某人要遭殃了!
一旁拿著酒杯的雷旭,挑眉看向樓下飛奔的小螞蟻,菲薄的嘴角勾出一絲壞笑,“偉大的岑少要開葷嘍!”
高亦岑涼涼的掃了他一眼不語。
雷旭一股腦喝幹了杯裏的酒,辛辣的酒液瞬間在嘴裏蔓延開來,微微皺眉,隨後又端起一副假正經的高姿態,意味深長的看著某人且重重的拍了拍某人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也該有個女人了?”
這風涼話說的怎麼聽怎麼別扭,尤其是從雷旭這種人渣的嘴裏說出來,就更別扭了,敢解他的短,高亦岑溫柔的眼角頓時化成淩厲,狠狠的殺了過來,那意思昭然若揭,你要是再不閉嘴,我現在就廢了你。
雷旭雖跟他是多年哥們兒,但是對高亦岑那個眼神還是有些忌憚的,因為這個家夥最記仇,得罪了他好日子也就快到頭了。
這時,雷旭兜裏的電話響了,是保鏢打來的,原來桑夏是風一樣的女子,那兩個保鏢竟然沒追上,此刻他們已經被帶到警察局去了,雷旭交代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看向已經在辦公的某人道:“小丫頭找到警察叔叔了!”
高亦岑:“……”
就知道爛攤子還得自己替他收,雷旭無奈的聳了聳肩,走了。
其實,當桑夏被他叔叔送到高亦岑麵前時,他早就找人調查過了,她除了鋼琴那一項特長以外,還有一項就是腿特長,每次學校運動會,跑步這一項,冠軍永遠都是桑夏,所以那兩個保鏢追不上桑夏,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
本以為人民警察會解救自己與火海,沒想到半天不到,又把自己送回到了火海,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她說,以後別一跟家裏人吵架,就玩離家出走,雷總這麼好的哥哥,上哪兒找去。
桑夏真想跪那兒抱著警察叔叔的大腿嚎啕大哭,天理何在啊,我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女,哪裏來的哥哥啊!
……
雷旭親自把桑夏押到了高亦岑麵前,某人仍舊是一副把她視作空氣的樣子,很認真的在辦公。
這是桑夏第二次見某人,正大光明的偷瞄。
刀削斧鑿的臉上,棱角分明,小麥色的皮膚上泛著男人特有的光澤,濃密的短發,彰顯著他的雷厲風行,濃黑且長的睫毛遮住了心靈的窗戶,使桑夏看不出這個家夥的喜怒,心裏的一顆小鼓開始敲個不停,他把自己抓回來打算怎麼處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