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軒榭,小橋流水惜花。江南水鄉人家,曉望一池清水。
有人說江南似畫,畫中人在何方?一襲白衣,本該豪放不羈,無憂無愁,卻為淡然飲酒數杯,愁更愁?杏花美酒,入口甘甜,微微酸澀。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莫沾衣舉杯對天酌酒一杯。
千寒夙微微歎氣,“此沾衣可為彼沾衣?”長袖一撫,一杯清酒下肚。
“莫沾衣,莫沾衣,是是非非還是卷入了其中,可悲呼?你不會明白我的。”莫沾衣微微搖頭,再添一杯香甜美酒。
“嗬,怎麼不懂?若無法避免,就一定要站得最高,才能隨心所欲,逍遙自在。”千寒夙將自己的酒杯與莫沾衣的酒杯輕碰,莫沾衣手一撇,輕而易舉的躲過,眼底一片空明:“非也,非也,人生短短數十載,一晃而過,清水無味,美酒甘甜,盡管酒後不適,也值得。生亦何歡?唯要無愧於自己來著凡世一遭。”
眼底突然收縮,神色頓然冷漠,放下酒杯,起身離去。
消失於拐角,於一間密室內,一緋衣蒙麵女子早已等候多時。見莫沾衣,單膝下跪,抱拳恭迎。
“如何?”清冷的聲音如那白衫一般冰寒。
“已至。”女子低頭答道。“據屬下看,那耶律甄似乎並未真正服從,有謀逆之心。”
“哼,一個舞姬而已,野心太大,若非此人現在還有用武之地,恐怕現在早已是一具屍體。”話語中沒有一點溫度,緋衣女子不禁微顫。
“是,屬下明白。”女子眼中狠厲一閃。
“玉硫然想必今日已經到了吧。”莫沾衣悠哉的拂拂衣袖。
“是,除此之外北蒼鳳緋離,也來了,還有東楚也派了人來,隻是現在還不清楚是何人。而且,樊國好像也來人了。”
“哦?南羽派來的應該是家臣吧。”
“是,皇上,指派了善家過來。”女子一直未敢抬頭,隻是盯著地麵。
“善家?五大世家的善家?誰?”
“禮部尚書善納及其公子善玄穎,女兒善絮穎。”
“帶過來。”
“是。”女子消失,不一會與另外兩人,挾著三個穿著男裝的人,當然,善旭穎是女扮男裝。
“給他們解穴。”
三人揉動肩膀,而緋衣女子及另外兩人悄悄退下。
比較陰柔的那個,善旭穎剛解開穴道,揉揉肩,就無禮的罵道:“喂,你是誰啊,竟敢綁架本小姐,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啊,我父親可是——。”莫沾衣冷冷看去,善旭穎有點膽顫,立刻噤聲。
“善納,這就是你的家教?”莫沾衣冰冰的說,丟過一塊牌子。
善納撿起一看,手不由得顫抖起來,聲音也被嚇的斷斷續續,捧著牌子,一下子跪了下來。善旭穎疑惑的問:“爹,你幹嘛?”
倒是旁邊的善玄穎不卑不亢,優雅的施禮道:“參見王爺。”
王爺?善旭穎愣了,善玄穎又對她道:“旭穎,跪下,這是鳳鳴王的貼身令牌。”善旭穎急忙跪下。都說戰場上的鳳鳴王殘忍,果然很冷。
“善納,你兒子可比你強多了。”莫沾衣習慣的將袖子上的灰塵用手輕輕拂去
“是,是王爺。”
“可知為何皇上要派你來?”
“臣,臣不敢妄自揣測君心。”
“不知?不知?”莫沾衣聲調抬高。
“是,是,王爺。”善納有些微顫。
莫沾衣無奈的翻翻白眼,怎麼會有這麼膽小?再看看旁邊的善玄穎,倒是毫不緊張。“不知也好,來人,送他們回去。”說罷自己便出去施輕功消失在樓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