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初,一天之始。
月牙白衣,乳白紗袍,金邊白靴,係一同色束帶,一如既往,莫沾衣的風格似乎永遠都是這樣。不為凡世所束縛,飄然若飛,似有一覽眾山小之勢。卻這麵容不相符,想必早已將真麵目易容於下。
身軀瘦而不弱,隱隱透著堅毅,且身高相當於現代的一米七幾,高挺。昂貴的白色衣緞下包裹著柔軟的身軀,絲帶飄然於腦後,每行一步,衣擺飄動,紗衣微浮起,卻有‘書生’之感。斂著雙目,偶爾抬起時卻是溫和的牟子,實屬‘無害’,此為偽裝的真境界。嘴唇微翹,淡淡的笑意浮現,卻有些怪異,不似柔和,但也說不出其怪之處。在望去,又恢複了溫和,仿佛剛剛隻是黃粱一夢。待人有禮,不失文雅謙遜,隻能用五個字來描繪,就是——翩翩佳公子。
以上是南宮遲墨對莫沾衣的評價。
南宮遲墨偏頭暗暗回思管家的資料,似乎有這麼一個人,姓,姓什麼來著。對了,莫,姓莫!
南宮遲墨走上前去,微微衝莫沾衣施禮,客氣的問道:“這位公子,待會有文采比賽,看莫公子應該是個讀書人,不知有沒有興趣參加。”
莫沾衣回禮,微笑不減,淡然笑道:“謝南宮公子的好意,在下隻不過略懂皮毛,還是不要獻醜的好。”旁邊的千寒夙聽了這話不禁捂嘴偷笑。莫沾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笑的有點狡猾:“千寒兄精通詩書,而且剛才還和在下說道他對待會的比賽很有興趣,正好南宮公子帶他去同各位切磋切磋也好。”
“誒,怎敢,在莫兄弟麵前為兄怎敢獻醜。”千寒夙見提到他趕忙裝嚴肅的回以拒絕。開玩笑,要是莫沾衣隻是略懂皮毛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一竅不通?
“哪裏哪裏,千寒兄的文采讓在下汗顏汗顏,無顏麵對家師啊。”莫沾衣挑眉,似是恭謙道。
外人以為看都以為莫沾衣是誇讚的話,隻是著千寒夙聽著,就有點刺得慌,這絕對是諷刺,莫沾衣這個披著狼皮的羊,呃不對不對,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臭狐狸。老奸巨猾,陰險小人。千寒夙憤恨的看著這張看似無害的笑臉,向南宮遲墨解釋道:“我一個武夫哪會什麼文啊。”
“怎麼會啊,南宮公子,你可別被他給騙了,你看看他像個武夫嗎?不像啊。而且昨晚他要拉我去花樓的時候還做了一首詩呢。”莫沾衣笑的越發的無害,千寒夙就越覺得詭異。明的是誇千寒夙作詩,暗的是罵千寒夙去妓院,風流成性。千寒夙不禁要喊冤了,懷疑在這麼編下去待會天上是不是就該下雪了。
“哦?千寒兄還作了一首詩?”南宮遲墨來了興趣,卻也明白了為何剛剛覺得此人的笑容這麼怪異,現在看來應該是狡詐。
“咳咳。”莫沾衣提提嗓子,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怎麼樣,千寒兄的這首詩不錯吧。”莫沾衣笑道。
“好詩好詩,不知千寒兄家中可有——”南宮遲墨還未說完,莫沾衣就說到:“是啊,我當時就像把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許給千寒兄,可惜人家心中已經有人了,有了婚約,你說我總不能當一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吧。你說是吧?南宮公子。”莫沾衣滿眼笑意的看向南宮遲墨,南宮遲墨剛想說是,莫沾衣又道:“而且南宮世家是武林的第一世家自是不會看上千寒兄的,對吧?”
這下南宮遲墨說什麼也不是了。不禁問道:“莫兄,在下沒有得罪你吧。”
“南宮公子,你何出此言,即使你討厭在下怎呢出口傷人,太令人心寒了,我想,在下還是和千寒兄先散散心。”莫沾衣裝作傷心道,至於心裏如何想的,嘿嘿,地球人都知道。
千寒夙前一刻還憤怒的心,此時心裏實在是想笑的不得了。這個師妹還真了不得,師父把我推到這名曰是保護她,可似乎不需要吧。隻是著師妹的樣子怕是易了容,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但是外麵傳言卻未必是假。
千寒夙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