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宏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她會這麼的絕情,但是他顯然又不服氣,將他的手縮回來,在她唯一一處沒傷的地方——屁股,狠狠地打起來,還很自然的將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幽怨的聲音從陳涵君的頭上傳來,“竟然你這麼的絕情,我得讓你吃點苦頭,嗯?我忍的這麼辛苦,你竟然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嗯?……”
陳涵君忍著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其實那處肉厚,打起來算不得疼,最要命的是那與屁股連接在一起的尊嚴,正在一點一點的陷落,最後她感覺她的尊嚴,已經被人夷為平地,而自己被人剝個幹淨,站在一毛不拔的平地上。她用手緊緊地拉著被角,然後很沒麵子的蓋在自己的臉上,真是丟死人了,他竟然打自己的屁股,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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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涵君身上的傷並沒有好,但總比兩天前好了不少,當時,陳涵君被送回來,全身血汙的樣子,嚇到了整個府中的人。後來,薛雲宏回來,看到她的傷,他心裏的痛無人能夠感受到,人們隻是看他用手揮退醫女,一個人慢慢地走向她。
薛雲宏走到陳涵君跟前,慢慢地坐到床邊,一隻手抬起,在半空中抖動著,很長時間,才用手觸碰她的傷口,緊張地雙手在瑟瑟發抖,生怕碰痛了她。如果陳涵君醒來,看見這樣的他,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是讓他抖成這樣的女人,因為她擔不起‘禍國紅顏’這個名字。更加承擔不起,有人在背後議論,你看,在疆場上殺伐果決的常勝王,私底下竟然這樣懼妻。妻?哦,是她說錯了,是xx。
他自言自語地說:“涵君,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涵君都是因為我,才牽扯到你,都是我不好。”
他看著她皺著眉的樣子,心力交瘁,他多希望是自己承受著這份痛,而不是她。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這是一張他夢寐以求的臉,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之後,就印在他的腦子裏,隻是她這般安靜的躺著,眉頭痛的緊鎖,令他心裏有多痛。他的手指觸到她的眉頭,並輕輕地撫平它。
後來,薛雲宏把他的好友百裏軒請了來,百裏軒是他自小的朋友,善醫術,而且醫術很高,至於有多高,傳授他醫術的慕容淵說,好小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老夫老了,該退隱了。結果慕容淵說過這話的第二天,便逍遙遠遊了,留了一個字條給他,字條上寫著:老夫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我竟然引狼入室,白白的將一身所學,全被你偷了去。
薛雲宏讓他給陳涵君看病,百裏軒進來的時候,看著床上的人,眉頭一皺,開口就說:“你讓我給一個女人看病?”
薛雲宏黑著臉,隻是“嗯!”了一聲。
也許是薛雲宏‘嗯’的這聲太他媽有殺傷力,百裏軒竟然答應他治她。
百裏軒將一塊白手絹放在陳涵君的手腕上,提起手為她把脈,把完脈還不忘看了薛雲宏一眼,他有些試探的問:“這位姑娘,就是你說的佳慧公主?”
薛雲宏不置可否,他不回答也是有原因的,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探究這個問題,他直接問:“她病的怎樣?”
百裏軒沒有等到他要的答案,心裏有些不爽,他也閉口不答,他這個樣子,徹底惹怒了薛雲宏,薛雲宏上前扯住他的衣領,“nitama說不說!”
百裏軒顯然見慣了他這幅模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用一種怨怒的眼睛看他,意思是:你這個見色親友的家夥。
也許這世上,最無奈就是無賴,他無奈的看著他無賴的樣子,最後說了句:“死不了。”但見他並不滿意,添了一句,“隻是皮外傷。”百裏軒說完就對他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