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心中有事的人來說,這一夜太過漫長。曲言早早的就起來梳洗完畢,接下來他就等待著上班的時間。今天他要第一次會會這個海底的來客,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來頭。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了曲言的臉上,他的臉畔依然自信的笑容綻放。宿舍離派出所的距離不是很遠,步行就可以到達。人們就是這樣的心理,原本心中一直期待的事,可真要是擺在了麵前,他們會感覺此時非常的平靜。
曲言推開辦公室的門,猴子就對他壞笑,然後湊到他的身邊說:“老兄,今天可有你忙的了。”
曲言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不過,樣子還是要裝的。此時的他一臉的茫然看著猴子臉上的壞笑,忙問他道:“什麼事?”
“老兄,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我們所接到了一個報案說你的管轄區裏發現了賣淫場所,這回可要你來調查、審問、取證哩。”猴子一邊說仍是滿臉的壞笑不減,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曲言的眉頭緊鎖,為了配合猴子的表情,他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其實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這時,曲言被所長叫過去了,不用說就是因為這個案子。如果在別的地方,像這種案子都算芝麻綠豆的瑣事,可是在他們這個小縣城裏就成了一件相對來說比較大的案子。所長很重視所以把曲言提前叫到他的辦公室,他認為曲言就是一個白丁什麼都不懂,他要好好的教教他,並要求在審問的時候派一個老的警員協同。
曲言有心拒絕可看到所長有些輕視自己的樣子,要到嘴邊的話就咽下了,“既然不相信我,那麼就找一個見證人吧,讓你看看我這個‘白丁’是否也能辦案。”要吧審問嫌疑人就應該是兩個人的事,反正主審是他。
曲言的搭檔是老錢,他們這裏的老同誌。他們剛一落座那個洗腳店的老板娘就被帶了進來,看著濃妝豔抹的她,一臉的淡然,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背景不簡單,要吧她犯了法不能還這樣淡定。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曲言首先嚴厲的問責道。
“我守法公民,何罪之有?一不偷稅漏稅,二不違法亂紀。”那女人依舊是鐵齒鋼牙,死不認賬。
“守法?你組織賣淫,證據確鑿,還能抵賴?”曲言一拍桌子責問道。
“你有何證據這樣汙蔑我,我會告你誹謗的哦。”那女人沒有被曲言的氣勢所憾住,一點都不怕,讓外人看到還真以為是被冤枉的人。這時坐在曲言身邊的老錢都有些質疑事情是不是他們弄錯了。
“床上的兩位都被抓了,並且在審問你之前他們都已交代清楚,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曲言這句話明顯是在詐她,他的聲調比剛才降低,但是那氣勢依然不減,這裏是一場沒有刀劍血雨腥風的戰爭,誰的氣勢被壓下來誰就會是最後的失敗者。
那個女人聽到了他的這句話,眼中的光芒開始閃爍不定。她在動搖或者是在想下一步怎麼回複曲言的話。給對方一個打擊,給自己一個安定心神的理由。
“那,那有可能是屈打成招。”想了一會兒她底氣不足的說出了這樣胡攪蠻纏的話,看來她在心虛。
“噢?是嗎,那我們化驗看看他們是否真正的做過就知道誰說的是真的?誰再隱瞞實情?”那個女人這時還要說話,可被曲言搶過去,他不想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耽擱太多時間,還有很重要的,他關心的要問:
“如果,事情發展到那時,你依然沒有交代實情的話,你應該聽過有一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更嚴。’組織賣淫的罪行,最輕的也要判十年以上,嚴重的無期徒刑。到那時就是你上麵在有人也不敢保你了。”曲言一席話說出,聽到的那個女人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直到現在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剛才還直挺挺的背脊現在塌了下去,如經過霜打的茄子,下一秒她的嘴在不停的打顫。
這場戰役中,曲言全勝。那個女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出了一切,曲言身邊的同誌看著他的眼神絕對和一樣的不一樣了,是一種重新認識的神情,其中還有一種隱藏極深的崇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