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跟著這些人看著他們上了車,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抄近路來到了這趟車的前方。並在後兩站的站牌旁等著上車。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懷疑他了,他不過就是一個坐車的乘客。
曲言上了車才看到這些人依然是悶悶不說話,車裏的氣氛異常尷尬。他想到那時這路車的司機說過這裏時常會有一些人在終點站上車的話。原來司機指的那些人就是他們。
曲言不用靠他蛇的嗅覺,就能聞到他們身上有很濃的藥水味道。他好像在那所工廠裏也聞到過這種味道。是的,他聞過那藥水是福爾馬林濃液。他們和工廠那裏有什麼關係?
車行駛有一段路很顛簸,曲言借著車的晃動,特意踩到了他身後那人的腳上,曲言的力道不小,本以為他會聽到那人的呻吟聲。可是,他身後什麼聲音都沒有。曲言都有些錯覺認為他踩到的是枯樹枝而不是一個人。曲言裝作很歉意的樣子忙回過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沒踩疼你吧?”
那個人擺了擺手,離開了原來站的地方。曲言看著他的腿有點頗了可知剛才曲言的那一腳用上了十足的勁道。曲言很疑惑為什麼都這樣了,那人還沒吭聲。這些人安靜的出奇。
這時的車已鑽進了長長的大隧道裏,並且兩旁沒有路燈,車上一片漆黑曲言都感覺車上就他一個人,剩下的那些人就和死人一樣。
車子繼續往前開,他們開出了隧道,車上又重新亮了起來。那二十來號人還是安靜的站在那裏車上很多的空座他們都不坐,曲言坐下來觀察著他們。來到一站有五六個人下車了,直到最後車上就剩下了三個人。這一站有兩個人下了,還剩下一個人,這個人留下來就成為曲言要跟蹤的人。
他下車的時候,曲言也跟在他身後悄悄無聲的尾隨。那個瘦削的身影襯著月光反射在他的眼中隻像一條人的影子。在曲言的前方不遠處,晃晃悠悠的飄忽不定。
他拐來拐去來到了一個小胡同裏,進了一家足療室,曲言感覺好笑這個人這麼晚不回家隻來這種地方消遣。曲言雖沒去過這種地方,但他也懂開在深夜裏沒打烊的這種小店,不單單是洗腳那麼簡單。曲言沒有進去,他守在了屋外,點了一支煙。既然他會來這種地方,證明他們也是正常的人。隻是他們從海底出來的,在那裏他們都幹些什麼?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地上的煙頭堆了滿地。這麼長時間他還沒有出來,今夜就不出來了嗎?
正在曲言等得心煩的時候,他感覺出了地麵顫抖,有一些人朝這裏來了。曲言趕快閃身躲進旁邊的一個胡同裏。他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在這裏待著,即使沒做什麼也讓人誤會。來的那群人身著民警製服,看來這是來掃黃的。一群人衝進了小洗腳房,不大的功夫他們出來了,壓著兩個女的一個男的,那個男的曲言認出了就是剛才他跟蹤的人。然後,他們被押走了。
他不知道這是誰把他們舉報了,不過這會幫了他大忙了。這個地方還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無論是他們所誰派出的警察,最後這些人都得歸他來審問。
當警車放出吵雜的警笛聲慢慢的消失在這寂靜的夜裏,曲言知道他們已經開遠了,他才從黑暗中走出來。好了現在隻要回去就行,一切等到明天。他知道這麼晚了這些人隻會有值班民警簡單的詢問,明天才能開始真正的審訊,而這個任務就交給了他。他對這些人非常好奇,一想到明天可能會從那個人身上了解到什麼情況,曲言就感覺很興奮。
現在這個時辰最後一班公交車也沒有了,不過這幾裏路難不倒他。他身影如電快速的移動著,趁著濃黑的夜幕掩飾,誰也看不到公路上奔跑著的是一個人,隻當是快速行駛的小汽車。
一路狂奔他跑到了家,這是他第一次暢快淋漓的發揮他的能力。感覺相當的不錯,身體充滿了力量與爆發力。不過這幾裏長路下來他也累了,收拾完之後便躺在床上,他很快的睡去。
月光如水洗般清晰,靜靜的流淌在窗前。這世間如果都如這月光照到的地方一片光明就好了,世間再無黑暗。可是,總有地方是光明不及的,那裏黑暗再慢慢的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