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詐話失敗,洛西聳聳肩表示習慣,不料老爹卻揪住他不放,惱怒過後,他用力敲了敲桌麵,道:“關於小毀談戀愛的事,給我從頭到尾交待清楚。”
洛西暗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就隻見過一次半的麵,他能知道多少信息。
最後還是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大通,接過老爹‘繼續查探,隨時彙報’的指令狼狽地遁走。
遠遠看著小毀與年越相偕而來,洛西不得不承認,從外表上來看,年越長得還是對得起觀眾,跟小毀還是挺配的。這酸溜溜的想法如果讓女友得悉,少不得又要遭遇一番冷嘲熱諷。
領著二人順利取到琴,臨分別時,見博物館比起前天過來時多了幾分的黑氣,年越想了想,對洛西道:“洛先生這段時間沒什麼事還是別經常在館逗留。”
洛西眼瞳一縮,心跳微跳:“你什麼意思?”除了那天小畢方的搗亂,博物館確實出了幾件怪異的事,他一直以為是小畢方的撓亂了這裏的氣息,畢竟博物館裏存放的基本都是古物,說句不好聽的,其實就是死人的東西。
年越不答反問:“這兩天有沒有樓家的人找過你?”
小毀聽得清楚,忍不住插口道:“那晚那兩兄妹嗎?”是了,他們是為了小畢方而來,當時年先生讓他們找博物館來著。
年越點頭,理了下思緒,耐心解釋道:“小胖的原身一直被封在墓裏,曆時千年,墓主人的怨氣早就散得一幹二淨,但它卻被血腥氣激發了戾氣,所以它應該是出土到博物館的過程中沾染了濁物。”年越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小毀不合時宜的嘖嘖稱奇,惹得年越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額,環顧博物館一周,道:“這裏最好找個道士或者和尚來看看,趁著怨氣還沒積聚。”
洛西臉色沉重,如此說來,這幾晚夜班保安說看到有人走動不是眼花了。他點頭:“我會安排下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與文物打交道這麼多年,再荒唐的事情都聽過,這些不過是皮毛。說著他深深地看了年越一眼,“至於你說的樓家,昨天的確有這麼個人,但是我們這裏這並沒有他要找的東西,他現在應該在去H市博物館的路上。”這批青銅器據說是H市剛出土的文物,那邊說人手有限,暫時轉到他這邊。也就是現在被年越點出,他才恍悟事情可以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單單隻是人手不夠,他們大可以申請借調,怎麼舍得到手的功勞讓給別人。如此一想,洛西心頭一沉,不是那邊出過事就是被人故意設計,不管是哪一樣,都要彙報給老爹。別看洛衡看起來不靠譜,但大事上,還真要他坐陣。
年越頷首,待處理了手上的事,他也要走一趟,那墓裏的東西若被有心人拿到,想必又是一番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