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走,跟我去方府一趟。”蕭苒樺靜養得有些煩了,對端著飯菜進門的方永說道。
:“娘子這是要做什麼?”方永見蕭苒樺打好了包袱,穿整了衣物,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自然是去見你的老爹啊。”蕭苒樺別好腰間的繡帶,長揚而下。
:“九娘說了,打斷你的腿也不會再讓你出花滿樓半步的。”不知何時,歐陽雲淩倚在門上,一臉慵懶地看著蕭苒樺。
歐陽雲淩的衣帶解得鬆散,領口已退至腰間,露出白瓷般的肌膚,他的青絲半挽在腦後,半垂在肩頭,就算是這樣,看上去一點都不感到淩亂,倒顯出另一種玉骨風情。
:“師傅最好了,我知道你會替我知會九娘的,是不是?”蕭苒樺接過方永手上的飯菜,狼吞虎咽般地席卷一遍,也不看門前的歐陽雲淩,含含糊糊地答道。
:“你非進宮不可嗎?好好待在花滿樓能少你一塊肉?”歐陽雲淩走近,扔了一袋錢在桌上:“罷了,你像極了我的性子,隨性慣了,一較起真來,誰能拉得了你?不過宮中險惡非常,你要小心行事。這錢算是為師欠你的,不過你要答應為師,女兒身不可露,即使見到了你的生身母親,也不可輕舉妄動。”
蕭苒樺一頓:“原來師傅知道啊。”
歐陽雲淩輕笑,又說了句:“你要整那方天行可得手下留情點。我得找明月來給我按按肩膀了。”
蕭苒樺一笑,收起錢袋,免得歐陽雲淩後悔。
她吃完飯菜,咂咂嘴,拉起愣在一旁的方永,對著窗子用力一踹,飛窗而出。
:“唉,那窗子可是花了五十兩銀子做的,樺兒啊,你真夠敗家的。”歐陽雲淩對著蕭苒樺消失而去的窗口道,眼中的說不出的寵溺與擔憂。
:“娘子進宮是為了尋母?”方永跟著蕭苒樺來到了方府,心有餘悸地問。
:“是啊,妖孽你不用知道過多。”蕭苒樺說完牽起方永的手,上前一個飛踢,踹開方府大門,適時正逢晌午,不少路過方府門前的路人駐足,來看這兩個柔弱的少年是以何勇氣來跟財大氣粗的方府作對。
:“哎呦喂,這是怎麼著?怎麼見著我蕭苒樺跟見了鬼似的?莫要說是幾日不見,這方府的家丁都丟了魂了?”蕭苒樺皮笑肉不笑地走進方府,搖著她的玉骨扇,如同走進了一家茶館般閑適。
那些守在門口的家丁一個個猶如見到閻王一般,連滾帶爬地進府裏通知方天行。
:“妖孽,怎麼有幾個家丁挺眼熟的,是不是當初騎在你身上要汙你清白的?”蕭苒樺對方永耳語道,一臉玩味的笑容。
方永狠瞪了蕭苒樺一眼:“娘子莫不是想嚐嚐為夫銀針的味道?”方永也學著蕭苒樺玩味地笑,笑容中透著一股嫵媚。
:“唉,夫大不由妻了。”蕭苒樺幹笑兩聲,惹得方永忍俊不禁,兒大不由娘改成了夫大不由妻,真是厲害。
蕭苒樺與方永一唱一和地入了方府的前廳,隻見那聞聲趕來的方天行看著安然無事的蕭苒樺與方永驚得瞪大了雙眼。
蕭苒樺滿意地對方永點點頭,不客氣地坐在了廳中的前座,翹起二郎腿,煞有介事地說道:“怎麼這好好一個方府幾日不見都與在下生疏了?前幾日不是還熊掌魚刺地來款待在下嗎?方老爺,才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方天行知事態有異,忙呼退下人,對蕭苒樺道:“樺公子,老臣以為你被噬神派的臭蟲暗算了,正要向聖上稟報,能見到樺公子與我兒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還裝?蕭苒樺看著倒是有意思,心中別提多帶勁了,就像是債主催著欠債人還債的心情。
:“方老爺,你看這四下的下人們都被你譴退了,你又何必再裝?你的狐狸尾巴一直藏著,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