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每說一句,都不忘查看蕭苒樺的臉色,可蕭苒樺的雲淡風輕,讓方永更加緊張,他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漸漸滲出了汗。
:“噬神派是威震江湖的邪派,他們專長煉毒,且用毒十分霸道。我對噬神派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但他們立派的目的就是為了與朝廷對著幹,噬神派的後山便是被滅了十三年的北原國”
:“這麼說來,噬神派是隸屬於北原國的?北原國還有後裔?”蕭苒樺有想過噬神派與北原國有瓜葛,也許兩者在進行著某種交易,但未曾想到噬神派是隸屬於北原國。
:“對。先前,娘子曾問過我宗祖是何人,我真的不知宗祖是何人。宗祖是噬神派的王,但未曾有人真正見過宗祖一麵,宗祖的名號我也不知,隻是宗祖用毒的毒辣境界,就連當今皇上都要忌他三分。”
蕭苒樺沉吟片刻,覺得有些好笑,方永這個妖孽還真笨,他憑什麼就認為噬神派會助他一臂之力?
蕭苒樺飲下茶水,道:“看來你對噬神派的所知當真是知之甚少,罷了,聽到這裏就夠了。”
方永見蕭苒樺要離開,便拉住蕭苒樺,輕聲問:“娘子不厭惡我嗎?”
蕭苒樺淡然道:“若是厭惡你又豈會去救你?妖孽啊妖孽,你年紀尚幼,推翻陸靖揚並非你想得那麼簡單,再者,陸靖揚對你未曾做出任何傷害之事,他是你唯一的手足。我知道你覺得世間事對你不公平,但這世間本就沒有存在過公平,不然,又豈會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說?”
方永沉默,隨即又問:“娘子,若我不再執著於此,你可否讓我繼續跟著你,我自知如此說十分不知恥,但······”
:“我何時說過我要拋下你?”蕭苒樺背對著方永,說道。
:“當真?”方永眸底的陰鬱落寞一掃而光。
:“唉,當初讓你跟方天行那個老賊回府是礙於他是你生父,接你回府是理所應當,我也有要事在身,不好插手。我本來就打算好好整一整那個老賊,誰知他的招數倒高明了些。現如今我曉得了他與我所查之事也有些聯係,我又豈會放過這次機會?至於你,我若真的打算讓你死在那老淫賊的手下,有怎會在四年前授你毒經,教你武功?”蕭苒樺轉過身,麵朝著方永,邊說邊看著方永一點一點變得潮紅的臉頰。
:“你承認你是錦匿?”方永拉著蕭苒樺的手越收越緊,心中答案早已了然,卻隻要她親口回答。
:“妖孽,我可不知你是此等忘恩負義之人,現在好好算一算,你已經欠了我三條命了。如今我還要收留你白吃白喝,你是存心將我的錢袋掏空不成?”蕭苒樺一想自己答應方永,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錢啊,銀兩啊,蕭苒樺這輩子注定與你們無緣了。
:“娘子,隻要讓我跟著你,賣身我都願意,隻要你肯買。”方永魅惑人心的妖媚臉配著雙頰的潮紅,聲音糯糯地粘人。
見方永重拾妖媚姿態,蕭苒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真不巧,在宮中,我已被慕飛兒那個悍婦看上,買你的身,怕是沒指望了。”
蕭苒樺見方永不答,隻是一個勁地往自己身上蹭,自知方永又用媚態來黏自己,反正拉不開,也就由著方永去了,心中仍自打著小算盤,方天行,敢欺負她蕭苒樺,看她不好好整整這個老賊是不行了。
蕭苒樺在花滿樓靜養了幾日,九娘對蕭苒樺一再勸說,叫她別再進宮,蕭苒樺表麵答應,實則早就算好回宮之日。
她在靜養的幾日裏,方永總是跟在蕭苒樺身邊,寸步不離,而歐陽雲淩倒安分地呆在花滿樓中,左擁右抱,日日醉在溫柔鄉中,三人雖都在花滿樓中,卻少有見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