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瞬間嘩然。
一白發老者上前,“不知姚掌門傷情如何?何時能蘇醒?”
公子明日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光清清冷冷,就像一柄刀刃,慢慢的劃開皮肉,讓人心底發怵,“明日不才,怕是不能答複各位。若然各位有興趣,可以自行去探視。不過若是驚了姚掌門,各位想要的東西,怕是不能如願了。”
四下陡然一片地獄般的死寂。
仿若那件東西,是所有人勢在必得之物,也是天下人所忌諱之物。
用聞之色變來形容,亦是不為過的。
“這麼說天山派滅門還是因為……”白發老者猶豫了一下,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人敢說出口。
公子明日默不作聲飲茶,心裏卻十分清楚,眼角眉梢暈不開冰涼的溫度。誰都不知道他的盤算,誰也看不懂這個少年兒郎心中的冷冽。
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了公子明日身上,一道道目光似乎要將其拆骨入腹。冷冷的笑聲憑空而起,卻見姚千山渾身是血的站在正廳門口。
他麵色如紙,滿是鮮血的瞪著紋絲不動的公子明日,顫抖的胳膊緩緩伸出,指尖直指公子明日。還等不到各門各派開口,但見姚千山的身子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
眾人急忙上前,姚千山已經氣絕身亡。隻這慘狀不忍直視,七竅流血,雙目怒睜。頸骨早已斷裂,斷然是受到外力重創,傷口很新絕非舊傷。
矛盾的中心再次轉移到公子明日的身上,姚千山臨死前分明另有所指。而那個神色,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公子不打算給個說法嗎?”白發老者勃然大怒。
“你們已經信以為真,還要本公子給什麼說法?”公子明日慵懶的起身,挑眉看了眾人一眼,複而低頭去看死去的姚千山。分明他臥床不起尚未蘇醒,何以為突然出現在正廳內?且不說他是否能蘇醒,即便蘇醒,他又何故來此誣陷?
看樣子……
公子明日的眸子驟然眯起,掌中驟然飛出三枚銅錢,以金絲串就,分別落在姚千山兩胳膊,脖頸處,眼中光芒霎時如刃淒寒,“他早已死去多時,不過被人灌輸了內勁而行至此處。”
“你以為這樣說,便能作罷嗎?橫豎他是死在這裏的,明日公子是不是該把東西交出來?”白發老者怒色嗬斥。
瞬時各門各派都群起而擁之,聲言要從明日山莊討還那樣東西。
長袖輕拂,收回銅錢,金絲在公子明日的手中纏繞成圈,眼角卻是冷冽無比的殺氣。原本溫潤如玉的麵龐,此刻已然動了殺機。
“那東西早在十年前便已經消失不見,現如今突傳落入天山派之手,各位不曾疑心嗎?天山派何來的本事,能拿到這些個東西。何況隔日便遭滅門之禍,到底天意還是人為,在座的各位心裏,比明日更清楚。你們要的不過是財,是權,而有些人要的,卻是那裏頭的命。”話音剛落,公子明日驟然出手,金絲銅錢直抵房梁,“還不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