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烈凝眉,這股子力量十分邪肆,甚至有種徹骨的邪冷之流。這種功夫除了司天監那些個閹人,隻怕世間很少有男子會去修習。
果然是司天監!
那就新帳舊賬一起算!
手一揮,孫劍已經被烈火教徒團團包圍。
“就憑你們?”孫劍冷然環視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風烈身上。
詭異的麵具下,薄唇抿出寒涼的弧度,那是勝利者的輕蔑。可惜,不到最後,勝敗都不能蓋棺而定。
孫劍突然發難,腳下如蘊萬千力量,指劍齊發。
就地旋轉一周,身旁所有教眾頓時做四分五裂之狀,天空頓時宛若下了一場血雨。力量之強大,讓所有靠近孫劍之人,悉數變成斷臂殘肢。
風烈驟然凝眉,此人的邪冷之功除了自己,隻怕誰也不是對手。
縱身一躍,一掌推出,頓時如萬鈞之力齊發。
孫劍立刻旋身,硬生生接下他這一掌。
誰知對方凝聚了十層功力,孫劍霎時麵色巨變,身子突然被彈出去,狠狠落地。一口鮮血噴出,卻依舊倔強的昂起頭死死盯著那張鬼麵具。
眼前一黑,他驟然失去了知覺。
“尊使?”副使上前,看一眼被左右挾起的孫劍,確實是暈過去了。
風烈一步一頓走上去,“司天監既然已經插手了,想必不會是一個人。關到地牢去仔細盤問,勢必要問出其他的暗衛。”
“是。”副使即刻押著孫劍朝後殿走去。
眸色淩然,銳利的眼眸眯成一條線,鬼麵下的男子隱隱透著冰冷的煞氣。司天監鬼道的暗衛,以一敵百,果真名不虛傳。若是多幾個這樣的人在萬安寺,隻怕他的教眾早晚會被屠戮殆盡。
這一次,他一定要用皇帝與皇後威脅朝廷,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否則……如何能向教主交代?
皇帝?哼,不過是個酒囊飯袋!不過,他倒要看看,這一朝之君淪為階下囚該是怎樣的可笑。
長袖一揮,風烈轉身離開。
這一次,就算是司天監的暗衛都來了,他也不會輕易放手。蕭東離,我們走著瞧!
陰冷的地牢穿梭著來自地獄的風,這裏長年不見天日,數百年來一直埋於地下。原本這是個簡易的密室,如今卻成了烈火教的地牢。
木架上,綁縛著奄奄一息的孫劍,身上滿是血跡,已然受過極為殘酷的刑法。
但對於司天監的暗衛青墨而言,這些不過是皮外傷。鬼道的殘酷,早已勝過其百倍。
雙眸緊閉,氣沉丹田自行運氣療傷。外人見其暈厥,其實她隻是在療傷而已。耳聞外頭的呼吸聲漸漸均勻,她便知時機已經成熟。
眼眸緩緩睜開,眼中的精芒迅速掠過四周的一切。全身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縮骨之音,慢慢的她的手縮成一團,快速從木架的鐐銬中掙脫。身子翩然落地,無聲無息。
孫劍這張臉,所有人都看見了,所以現在……
一張人皮從臉上撕去,露出女子姣好驚豔的麵龐。鳳羽之眸,眼角眉梢微微上揚,如同凜冽的刀刃,難掩眼底的精光。一身邪冷之氣,無人可比。撕下衣衫一角,蒙住自己的容臉,青墨快速走出地牢。
外頭站著四個守衛,卻還不待他們出聲,冰冷如鬼爪般的手,已經掐斷了他們的脖子。
速度之快,猝不及防。
青墨看一眼地上倒臥的死屍,想著大抵要等到守衛換班的時候才能發現自己。
所以,她有充足的時間,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若不是找不到地牢的入口,她是絕不會假意被擒。
風烈那一掌她原本可以安然躲開,卻故意去接,為的就是讓他們帶她進地牢。地牢與地道緊密相連,她可以在這裏準確無誤的找到皇帝。
暗衛,要做的就是不折手段的完成任務,如有犧牲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