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白衣少年VS奇獸(1 / 2)

臨近戌時,穀憂夕盤腿在籠子了坐了近兩個多小時,她不敢睜開眼睛看眼前的畫麵,就這樣一直閉著雙眼坐著。

空氣裏腥臊的氣味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周圍幽幽的悲咽聲從穀憂夕的耳朵傳到心裏,她微閉著的眼睛滑落滴滴晶瑩。

忽然穀憂夕聽到一種與這裏的淒慘不相符合的聲音,像是呢喃。穀憂夕尋聲望去,卻並沒有在地牢地發現什麼。那麼,是被隔開了嗎?

“嗷嗷…”

餓了嗎?穀憂夕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那嗷嗷的聲音明明就是剛出生的生命,肚子饑餓向母親所發出的信息。

這時,牢門被打開,進來十幾個光著上身紋著猛虎圖像的彪形大漢,他們手裏都拿著一把類似斧頭的東西,讓穀憂夕想到了某個電影裏的斧頭幫。

“打開籠子,把這些人趕到馴獸場!奶奶的,這幫腦滿腸肥的大老爺們終於都到齊了。快點快點!全部都趕過去!喲,這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魔術大神嗎?嗬哈哈…還自稱大神?爺看就是個屁!”領頭的大漢冷酷地獰笑著,旁邊的大漢也都附和著嘲諷大笑。

穀憂夕未看他們一眼,隻是默默地跟在人群裏,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就像一個麻木的人。那些大漢看到後,心情大好,彼此交換著嗤笑的眼神。

終於見到了光。夕陽落下的霞光。紅潤而美麗。

穀憂夕和那群老弱病殘孤零零地站在足有三間私塾大的馴獸場中央。他們麵露驚恐地環抱成一團,那般可憐無助。

馴獸場周圍是用鐵柵欄圍成的屏障,屏障的安全地帶坐滿了黑壓壓的達官顯貴,達官顯貴的後麵又沾滿了接踵擁擠的人。他們含笑春生,焦急地等待著人獸大戰。

穀憂夕輕笑,好諷刺啊。

這種場麵她曾經也看過,不過都是在電影裏。沒想到她有生以來也能夠親臨這種充滿獸性的地方,而且還是以奴隸的身份。穀憂夕苦笑,她是幸運呢,還是悲劇呢?

出奇的,周圍很安靜。除了低低的交談聲之外,並沒有那種熱血高漲的歡呼聲。

穀憂夕仰著頭,眯起眼睛望著周圍看熱鬧的人。不,那是一群有人身沒有人性的動物。忽然,穀憂夕在人群的最後注意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是那個少年。昨晚出手救她的少年。穀憂夕暗諷一笑,來這兒的人大多人性泯滅,他也是嗎?

江流川禎禹也看到了‘他’,那個有一雙流光溢彩眸子的會玩魔術的小男孩。此時,‘他’就站在馴獸場的中央,夾雜在那群衣衫襤褸的奴隸中。那雙有靈氣的眸子裏沒有驚恐沒有懼色,相反的‘他’給人一種很平靜的感覺,仿佛‘他’隻是不小心走錯了地方。

江流川禎禹忽然有些擔心起‘他’。他若是知道此時那個小男孩已經把他規劃到惡人一組裏,一定會跳出來為自己鳴冤。若不是偶然聽到昨夜那個得罪史有才的小男孩被押送到了馴獸場,他心裏放不下他才不會來這種地方呢。

“咦,你們看,中間那個小奴隸像不像那個神奇的魔術大神啊?原來這臭小子是個奴隸啊!”觀眾席上一個頭戴鑲銀帽的中年男人突然驚呼起來。

於是,觀眾席上因為這一句話像是炸開了鍋似開始了嘩然議論,紛紛對著馴獸場中央指指點點。

“沒錯!就是他!原來他竟然是卑賤的奴隸,可恥!”“騙子!”“可恥的騙子!”

穀憂夕冷冷地睥視著那個帶頭起哄的鑲銀帽男人,此時那個中年男人也在冷笑著斜視她。穀憂夕眉峰一挑,邪邪一笑道:“掌櫃的不在店裏好好呆著看大門,跑這種地方湊什麼熱鬧?小心,這裏野獸可是很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