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穀憂夕掏出兜裏的兩枚低級晶石,小手認真對點算著,最後分為兩份。
左手一枚低級晶石遞給小廝道:“呐,飯錢。”事實上,那些湯的確隻值這些,酒水她原封未動。說罷,穀憂夕把剩下的那枚低級晶石放回口袋,回頭皺著眉頭瞥一眼那些湯,一副此湯不值那麼多錢的表情。然後,就拍拍手準備走人。
小廝冷笑一聲,扔掉手中分量極輕的低級晶石,一把抓起穀憂夕的領口,穀憂夕兩腳離地竟騰空了起來。穀憂夕暗歎,好家夥,“舞月”一個小小的小廝竟然是劍士弟子五級耶。
“小子!竟敢跑到‘舞月’來耍大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注意到發生什麼事情的顧客隻是很冷漠地瞥一眼,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穀憂夕像一隻小雞一樣被小廝領著,那個叫三穀的少年緊跟在身後,為穀憂夕求情。
“慢著。”
突然,一聲懶懶的男高音從身後傳來,於是整個“舞月”大廳都像約好似的安靜下來,大家的眼睛都看著那個從大廳走進來身穿墨綠色錦繡華服的年輕男子。
男子方臉,二十模樣,一雙不大的眼睛眯起來就找不到縫兒了。男子身後跟著十幾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看樣子,他應該是這些富家公子裏的老大。
穀憂夕一聽到這刺耳的聲音,無奈地犯了個白眼。真是冤家的路就是獨木橋啊!
那小廝一聽聲音,立馬扔下穀憂夕,屁顛屁顛地跑到男子身邊,點頭哈腰一臉獻媚嘴臉:“爺,您來了。”
那男子一個眼神都不曾甩小廝一個,隻是仰著頭一副目中無人模樣,冷冷地睥視著那個小小的背影。
“真是有緣啊!才一會功夫不見,你這臭小子竟然自動送上門來了!來人!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男子冷喝一聲,一個轉身坐在夥計們搬來的軟榻上,細小狹長的眼睛裏充滿了怒火和狠戾。
穀憂夕又被人領了起來,哦不,是架。被兩個壯漢架到那男子腳前,就那樣一扔,穀憂夕像怨婦一樣委倒在地。
這男子赫然就是兩個時辰前被穀憂夕整到湖裏的史有才。
“嘿嘿,這麼快換了一身衣服啊。”穀憂夕好整以暇地在地板上做好,嬉皮笑臉的模樣讓人為她暗捏一把冷汗。而三穀,識相地隱在人群中,史有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還是躲著為妙,高人,您好自為之啊!
“這還要感謝你啊!”史有才冷冷一笑,狹小的眼睛裏折射出陰狠的光芒。忽然他大手一揮,站起來就往舞月內部走去。“把人給我帶進來!其餘的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三穀目送著穀憂夕被人架走,默默歎息:“高人,您一路走好…”
寬敞的柴房內,瘦弱的穀憂夕孤零零地被扔在了陰涼的地板上。而她的對麵,是以史有才為首的十多個富家公子哥兒。
穀憂夕揉著屁股抬頭望著眼前一比十幾個的天地差別,不由地暗暗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她暗吐舌頭,後悔自己吃飽了撐的竟然想著要吃頓霸王餐,這下倒好,躺著也中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