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憂夕搖搖頭撇撇嘴,隨便找了個人少的地兒坐下,屁股剛挨上椅子麵,就有一個眼尖的小廝點頭哈腰地前來招待。
“這位小爺,您點些什麼?”說吧,小廝雙手遞上一張硬紙板,名曰菜單。菜單上用小篆體密密麻麻地寫著一大堆名稱,有酒水,茶水,小菜點心等。
穀憂夕看都沒有看那小廝一眼,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手裏的菜單,一顆心抽了又抽,丫,最便宜的一壺白開水竟然也要一枚低級晶石!暗自摸摸口袋裏的晶石,穀憂夕漫不經心地看著菜單,小手隨便一指:“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個,嗯…就這些吧。”
事實上,穀憂夕除了能看懂價格外,其他的都是天文。嗚呼哀哉,自來到這個時代,穀憂夕竟然從來沒有上過學,更別說能認識這個時代的文字!
嗚呼哀哉!想她堂堂一代國際魔術大師竟然淪落到一字不識的尷尬境地,穀憂夕汗顏。可是她又感覺上學院讀書是浪費時間,耽誤她這個天才!
小廝詭異地看了她一眼,欲開口說些什麼,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拿了菜單就走了。
一手托腮,穀憂夕好整以暇地欣賞舞蹈。說是舞蹈,不如說是一群搔首弄姿的輕浮女人在‘調戲’一群原始形態的男人。一方欲迎還拒,一方欲上還窮。
“嘖嘖…”穀憂夕搖搖頭,淺笑不語,一雙無波的眸裏子有著不符合年齡安靜。
很快,穀憂夕點的東西竟然全部擺了上來。穀憂夕暗暗讚賞這裏的速度快,不必讓顧客等待多久。隻是…為什麼全部都是湯和酒啊?!
穀憂夕大窘!這就是不識字的下場!
在小廝鄙夷的眼神注視下,穀憂夕淡定地拿起湯勺,為自己盛了一碗湯,優哉遊哉地一小口一小口抿起來。
小廝偷偷觀察穀憂夕許久,見她半天還沒有喝完一份湯,不由地沒了耐心,甩頭走人忙自己的去。
穀憂夕依舊細品慢飲。不得不說,“舞月”的東西雖然貴,味道卻還不錯,至少穀憂夕還能嚐出鹹淡酸甜來。
這時,一個夥計打扮的小少年賊眉鼠眼地溜到穀憂夕身邊。小少年十一二歲模樣,他臉色紅潤估計是天天偷腥兒大補特補,他身材微胖估計是補多了。不過,小少年摸樣倒也清秀,看上去健健康康的,細小的眼睛裏透著一股精光。
“有事嗎?”穀憂夕低頭俯視著已經鑽到桌子下的小少年。她對他有點印象,在賭坊裏偷偷盯著她的那個小賭徒。應該是賭徒吧,不然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高人,我要拜你為師!”小少年說得一臉認真,那虔誠的模樣不容人質疑。
穀憂夕扯了扯嘴角,回他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自顧自地喝起湯來。每樣湯裏雖然都有些配菜,但是很吝嗇地隻有幾根而已。遂,穀憂夕把湯裏的菜全夾到一個盤子裏,大口大口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