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舞月’歌舞坊(1 / 2)

走進賭坊,昏暗的光線下,人影浮動如鬼,贏錢得意輸錢罵娘的噪雜聲亂成一團。穀憂夕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掂量著手裏的低級晶石,她徑直走到普通區一個賭注比較小的櫃台。

是擲骰子。押大小。一賠二。

坐台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劍士武者九級。看他熟練的動作,木然的表情,麻木的態度。或許,中年男人的形象就是對賭坊最直接的概訴。

穀憂夕用“第三隻眼睛”看穿賭坊坐台的賭術套路,一路贏錢。不過,她並是在一個地方贏錢。為了不引人注意,她采取了迂回的方式賭錢,很快僅有的一枚低級晶石就飆升到了四枚。

拍拍衣兜裏贏來的低級晶石,穀憂夕無奈苦笑,若是有一天她比破道士還窮,賭錢贏錢也不失為一個生存的技能。

她心裏盤算著,那條竹筏頂多值個兩枚低級晶石,那麼剩下的兩枚她還可以吃個小夜宵什麼的。這樣一想,穀憂夕心情大好,滿載而歸,大搖大擺地走出賭坊準備賠船主銀子去。

身後,一雙帶著探究性的目光,久久鎖定著那一路贏錢之後拍拍屁股走人的小男孩身上。

無債一身輕啊。穀憂夕賠過船錢,兜裏揣著兩枚低級晶石,竟然大搖大擺地走進全西城道最豪華的歌舞坊“舞月”。

“舞月”以舞命名,以舞為主。不似之前那些小鋪小店,“舞月”接受的客人都是些達官富貴。在這裏,華美的衣著就是名片,上乘的佩飾就是金牌,有了這些,進進出出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像一些家境稍微富裕的顧客隻需進坊前預交十枚中級晶石的押金,即可進入,離開時十兩銀子原封不動奉還手上。

像衣衫質樸一看就是尋常百姓的窮酸,或年紀屁大點的孩子,“舞月”采取的手法更是直接,一律不準靠近。否則打殘打廢全是咎由自取。歌舞坊廳前站立著的七八個身壯體健的大漢可不僅僅是擺設充個門麵。

“舞月”可以無法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其幕後主子正是眉雨鎮知州史多文,這是眉雨鎮公開的秘密。

而穀憂夕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全靠她那一身衣服。

鳳鳴玄衣可大可小,顏色變化多端,款式隨心而改。雖然穀憂夕不知道這是什麼一件寶貝衣服,但是對其神奇之處還是掌握隨心所欲。進“舞月”之前,她就“換”了一身質地上乘的綾羅套裝。身穿寬鬆的水綠色褲子,猛地一看就像是裙子一樣,卻又比裙子利索。一雙牙白色長靴束著兩條褲腿,使得原本像裙子的褲子又像燈籠。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長袖,有些類似現代的秋衣,不同的是,長袖的款式略有複古元素。

印度元素味道十足。

有了這身別具一格的錦衣華服作識別,穀憂夕以異域人士的高貴身份自然悠哉無阻地進了“舞月”。

一進主廳,入眼的就是主廳中央那個寬闊明亮的大舞台。二十多個身穿統一秋香色沙質薄衣的年輕女子,輕盈舞姿,腰身個個似水蛇般妖嬈婀娜。舞台周圍,站著一圈兒拍手叫好的男人。其中二十至三十歲居多。他們個個眼紅迷離,情緒激昂。這些人,大部分是屬於那種家境稍微富裕的那種,進歌舞坊有賊心看,沒膽子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