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若在醫院躺了一晚,就躺不住了,第二天一早去看了邱夢蘭,確定度過危險期,一切都平穩了,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她急著回尊爵去,想著鬧了那麼大的動靜,怕是韻兒姐那不好交差。
可她剛趕到,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蕭韻喚住了。
“幽若,你不用換了。”蕭韻麵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
可她還是立馬反應了過來,輕笑出聲:“韻兒姐,是不用換了,還是不用在這待下去了?”
蕭韻被她戳穿,臉上有些不自在,她拉起她的手,麵有難色:“幽若,姐知道你的難處,可是紀少都派人來打過招呼了,你說誰還敢……”
“韻兒姐,你不用說,我明白的。”
“要不,你去求求紀少。”蕭韻對於他兩的事不是很清楚,可瞧著昨晚那麼大的動靜,顯然紀少是對她上心了的。
“求他,怎麼個求法?”她嗤笑了聲,很是不以為然。
蕭韻一時語塞,在這樣的環境,如果一個男人對你感興趣,自然是費盡心思也要把你綁在身邊,哪怕是用逼的。
所以這求的方法,無非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這不是蕭韻願意看到的。
“這是你這個月的錢,另外兩萬是我的,雖然幫不了你什麼,可這也算是我一點心意。”蕭韻將一張卡和兩萬塊的現金塞進她手裏。
“韻兒姐,你對我好是沒話說,但這錢我不能收,大家誰都不容易。”她將現金重新塞了回去,“放心吧,我也不會讓你為難,丁璐心思單純,還麻煩你多照顧著點。”
冷幽若拉了拉身上寬鬆的外套,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這麼走了。
出了尊爵,她剛準備找某人算賬去,某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在哪?”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透著手機傳了過來。
“我都成無業遊民了,還能在哪。”她柳眉輕挑,隨性的靠在路邊的柱子上,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上的小石頭。
紀淳希準備出門尋她的動作一頓,嘴角無意識的輕咧:“怎麼,不滿了?”
“哪敢啊,你紀大公子是誰,想要誰滾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聽聽,這不是不滿是什麼。”男人也不惱,反倒是有閑心陪著她閑扯。
冷幽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哪怕明知他看不見:“既然你說不滿,那我就是不滿了,怎麼著,紀大少還準備治我的罪不成?”
“幽若,我可不想全錦城的人在背後看我笑話,說我紀淳希的女人給我戴了無數頂綠帽子,這個臉,丟不起。”他索性在她病床上坐下,指尖摸著她蓋過的棉被,上麵似乎還有她的體溫。
“那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
“行了,乖乖在那呆著,我去接你。”紀淳希也不和她繞彎彎,說了句便將電話掛了。
他想著,這會這女人怎麼也是在尊爵那邊。
他不讓她再去上班,倒不真的是因為麵子問題,他不會承認自己是嫉妒那些男人,隻要一想到那些男人用一雙雙猥瑣的眼眸看她,他就恨不得將這些人都揪出來,狠狠地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