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39°8。
冷幽若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被捆綁住了一樣,哪哪都沒力氣。
“媽!”哪怕腦袋再昏沉,她還是在第一時間想起發生了什麼。
“都燒成這樣了,就給我好好躺著。”還沒起身,男人低沉的音色便傳了過來。
男人雙腿交疊,優雅地坐在她床尾的沙發上,腿上擺著他慣常用的手提電腦。
很顯然,江回已經來過了。
在她昏迷的時間裏,他已經了解了情況,醫院的監控視頻他也看了,隻是這件事關係到冷家的家事,他不便處理,才拖了下來。
“我媽呢?”她歪著腦袋,看著病房裏除了自己就是她,沒有第三個人。
“放心,在隔壁,有護士守著。”男人頭也不抬,指尖利落的在鍵盤上敲著什麼。
她抿著唇,默不作聲的再次嚐試著起來,惹得又是一吼:“床上是有針紮著你了?”
“說句人話你會死?”她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連帶著賞了他一個白眼。
可想著自己是有事求他,硬是將脾氣給壓了下來:“我不放心,要去看看。”
“掛好點滴我帶你去。”紀淳希合上電腦,拉了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冷幽若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還吊著吊瓶,難怪自己渾身沒有力氣。
她這樣,也不鬧著要過去了,怕自己身上的病菌傳染給邱夢蘭。
紀淳希看著,心口又是一疼:“既然醒了,就把這個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簽了。”
“什麼?”她大概翻了幾頁,小臉沉沉地,甩手就將那合約甩到了他臉上,“紀淳希,你把我當什麼了?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以為幫了我,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了是不是!”
男人抬手摸了把,果然被紙割破了,他眼眸輕掀:“打著我紀淳希的女人在外麵玩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急不可耐的和我撇清關係,嗯?”
冷幽若眸光一閃,有些心虛,她怎麼都沒想到,當時情急之下胡亂縐的一句話,竟然會被他聽到。
她張了張嘴,可愣是沒底氣反駁。
“難道我說錯了,你沒睡過我,還是我睡了個假男人?”
嘖嘖,說話可真毒。
紀淳希忍不住唏噓。
不過,他也不急,他幫著她一起惡整了冷心然,才會逼得人家不惜拔掉邱夢蘭的氧氣管也要報仇,很顯然,邱夢蘭就是她的軟肋。
“不想報仇了?”男人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冷幽若怒極反笑,當著他的麵,將合約撕了個粉碎。
“不就是想玩我麼,紀大少何必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她魅惑的眼神噙著笑意,勾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