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時
一身夜行衣的冷晨陽站在最為偏僻的地方----東南門,“出來吧。”她說道。
“不愧是南月宮左使。”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冷晨陽一驚,藍色的眸子?!
孤獨夜也是一驚,琥珀色的重瞳?!
“你是風閣的人?”半晌,冷晨陽緩緩開口道。
“風閣?你是說他?”孤獨夜甩出來一個東西。
冷晨陽一驚:這人功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多謝。”
取下風閣左使的首級後,冷晨陽轉身正準備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孤獨夜。”
“冷晨陽。”冷晨陽知道,他這不僅是在自報家名,還是在間接性問她的名字。
冷晨陽?我記住你了。
聽血樓
“樓主,請用茶。”說話的,正是冷晨陽。她偽裝成一名婢女混入了聽雨樓。
“我知道了。你放那吧。”
剛一抬眼,冷晨陽就被一片閃耀的銀光刺得眼花繚亂,那銀色,竟然是頭發!猶如瀑布般傾泄而下。
發現她久久沒有動靜,那男子抬起頭來時,冷晨陽更加震驚了,隻因為看清楚了他的臉!他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冰之藍色,極淺極淡的藍色,隱隱散發著一層幽幽的光芒,極其蠱惑。他坐在窗前,月光淡淡地灑在他臉上,或深或淺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廊。
他看著冷晨陽呆住了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新來的嗎?”
“啊、啊?”冷晨陽回過神來,她忽然,不想讓這個男人死了。“回樓主,奴婢是剛來不久的。”的確剛來不久,剛剛才來嘛。
“樓主,茶涼了,我去幫你換一杯。”她慌慌張張端起茶逃離這裏。
千夜離看著那個逃去如飛的背影,嘴角依舊掛著輕輕淺淺的笑。自從她端著那杯茶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南月宮的人。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女子會放棄殺他。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子呢。
冷晨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圖美色了?冷晨陽努力平靜著自己強烈的心跳,銀色的頭發,銀色的眸子,這樣的人,真是少見呢。
不過,她不想殺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很像那個人
那汝怎麼交代?七絕說。
“用你割傷我,然後就這樣交差咯。”冷晨陽說著額就拿起七絕,在自己身上、手上,狠狠地劃傷了自己。然後把自己弄得很是狼狽的模樣。
“這樣就想交差?”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冷晨陽身後傳來。
冷晨陽暗暗懊惱,自己的敏感度差了。如果對方是敵人,那麼她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千夜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冷晨陽,她竟然有著重瞳和紫發。
“你…都知道了?”冷晨陽問道。
“從你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千夜離把玩著冷晨陽的發絲,說道。
好敏感的男子。怪不得琅軒要對他使用‘夏殘’,如果不除去,必定是南月宮強勁的對手!冷晨陽想。
但是,她偏偏就不想殺他,怎麼辦呢?因為她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一個銀發少年,他會不會是就是救了自己的銀發少年?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南月宮左使。”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因為你不會殺我。”
“理由。”
“因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記憶中好像有人與自己這樣說過,是那個銀發少年。
“你知道我是誰嗎?”帶著麵具的銀發少年,妖嬈而如同鬼魅,而她卻罵他見不得人。
“知道。”她不屑的說。
“哦?”他微微吃驚,“那你說說我是誰。”
“你是人。”她把玩著她的七絕,說道。
“你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不怕。”她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因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銀發少年望著她,心中某處冰冷的地方正在慢慢變得柔軟。“那我教你血薇劍法可好?”
“好。”
“晨陽,記住,如果有事一定要帶著這塊令牌來天子腳下來找我。”銀發少年遞給她一塊精美的令牌,不舍地摸了摸她的頭,如果可以,他想和她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安靜的地方。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做。
“你不要我了。”冷晨陽並沒有大哭大鬧,而是極其平靜地望著他,說。
心的某處劇烈的痛起來。銀發少年溫柔的說:“晨陽,我沒有…。。”
話未說完,就被她打斷:“不送。”說完,她抱著七絕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