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埋下骨灰 無言以對(2 / 2)

鍾離浩炎脊背僵直站在原地不語。

“你怎麼不說了,你不是一直問心無愧嗎?今天讓所有的人都看看你這高貴的人皮下的南王是個什麼東西,你說啊!你怎麼不說啊?”

“夢璿,整個帝都誰不知道靈娃是炎哥哥的王妃。”碎玉起身反駁道。

“王妃?你個毒婦,她到底為何而來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還在這裏強詞奪理?”夢璿怒視鍾離浩炎質問道:“你不說是嗎?我幫你說,她是怎麼當的南王妃,她是你從秀水鎮騙來,然後你都幹了什麼?你讓她吃著下人的冷食,住著最簡陋的院子,婚禮當天她成了下堂婦,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柄,接著你的一頓板子打的她險些喪命,在然後又把她賞給了碎玉,毒打、苦力、侮辱這就是王府王妃的生活,而你、鍾離浩炎、你心心念念的碎玉她更是個魔鬼,惡毒的用人命做遊戲的籌碼,我就是威脅這傻丫頭的籌碼,她被逼著逃出了王府,你不問緣由一箭將她從高空射下,引來眾人爭食,險些害她屍骨無存,然後把重傷未愈的她像狗一樣鎖在那暗無天日的大殿,為了碎玉你讓太醫院的禦醫折騰的她死去活來,這還不算,你還要她用血養你懷中的魔鬼,為了你們自己醜陋的欲望,肮髒的幸福、自私的要她用命來抵,她現在瘋了,你還不滿意,你們到底要殘忍到什麼地步?在場的人誰能說她罪大惡極?她十惡不赦?誰又比她幹淨?就因為她的善良她就任人可欺,就因為她喜歡你,鍾離浩炎、你就可以肆意的踐踏她?”夢璿犀利的言辭如同一支支鋒利的箭,射穿了鍾離浩日蒼白的謊言,刺痛了鍾離浩炎的心。

夢璿厭惡的看著一臉羞愧的眾人,不屑的說道;“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畜生,動手吧!收起你們虛偽的憐憫,真惡心。”

鍾離浩日無力的擺了擺手,旁邊的侍衛將黑色的帳幔掀開,裏麵竟是是一隻通體烏黑長達兩米的狼,隻見它耳朵直立,背毛根根豎起,唇可卷起,獠牙露出,緊繃的弓背或鋒利的爪子躍躍欲試,暴躁的嗥叫一聲,幽綠的眼睛閃著嗜血的光芒。.

夢璿駭然的看著這龐大的野獸呆住了。“姑姑,小兔子。”靈娃雀躍的歡呼喚回了夢璿的神誌,黏在靈娃腳邊的不正是從一早就失蹤不見的那群小兔子嗎?靈娃蹲在地下伸出手指輕點小兔子的鼻頭幸福的笑了,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那個握著鐵鏈的禁軍頭目慢慢的靠近籠子將困住靈娃手腳的鐵鏈鎖在了困著野獸的囚籠上。

夢璿驚叫道“不,你們不可以這樣······為什麼連死都要她這麼痛苦?放過她吧!鍾離浩炎、你連這點仁慈都沒有嗎?你欠了她那麼多,為什麼連這點施舍都吝嗇給她?”

鍾離浩炎麵無表情的看著一切,不發一言,隻是藏在袖子中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避開了夢璿近乎乞求的視線。

鍾離浩日看著一臉淒然的夢璿歎息道:“抓住她,別讓她靠近。”走上來兩個壯碩的嬤嬤,一左一右將夢璿拽離了靈娃身邊。

“開始吧!”鍾離浩日一聲令下。

一個人慢慢的朝著靈娃走去,迅速奪過靈娃腳邊的兔子,順著鐵窗扔進了獸籠中,黑芒一閃,猩紅的液體濺了出來,白色的皮毛瞬間被鮮血染透,小小的身體脆弱的彈動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一隻又一隻,侍衛接連不斷的將兔子扔進獸籠中,幼小的身體痛苦的掙紮,尖利的牙齒撕開雪白的皮肉,激烈的抽出,撕裂皮膚下的血和肉和骨頭,鮮紅色染在地麵上,浸的地麵一片溫熱,迫不及待地將牙齒鑲嵌在肥肥的、熱熱的肌肉裏,然後將那片濕淋淋的肉塊吞進胃裏。

靈娃驚恐的跌坐在地,無措的在地上亂爬,瑟瑟的抖成一團。這時端著熏爐的禦醫慢慢的靠近她,輕聲說著:“看吧!看清楚,你的記憶深處這些一直都在,是不是?充滿血色的雙瞳貪婪的注視著你,從嘴唇邊露出獠牙,深深的沒入你的身體,你聽的見自己被人吸食的聲音,那‘咕咚’聲是鮮血流經咽喉吞進胃裏的聲音,曾經你的族人就是這般被人吸食的,他們無助的哭喊、求救你可記得。”

“啊!不要說了,不!我不記得,我不知道······”靈娃痛苦的捂住頭,水潤的黑眸翻滾著滔天巨浪,死命的抗拒著。

“你記得的,不要抗拒,他們和你流著同樣的血,你的血液記得他們的怨、他們的恨,他們的恐懼、被牙齒生生撕裂皮膚的時候有多痛,你知道的,不要抗拒,好好的看·······”禦醫將香爐移到靈娃的麵前,誘哄著,漸漸的靈娃放棄了掙紮,呆滯的目光看著惡狼殘食著幼兔的屍體,雙手無意識的絞動著鐵鏈,血肉模糊卻渾然不知。

夢璿察覺到靈娃神色不對,驚慌的大喊道:“不、不要看,乖、聽姑姑的話,閉上眼睛不要看······”

可是已經晚了,靈娃著了魔似的慢慢朝著籠子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