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小兔子。”癡傻的靈娃在看到殿外竄進來的小白團時,高興的跳了起來。
“兔子?”夢璿詫異的低頭看著地下到處亂竄的小白球,這戒備森嚴的囚籠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出這麼多的兔子。
“不要碰。”夢璿一把抓住靈娃試圖碰觸小兔子的手戒備的看向殿外。
“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夢璿瞪著殿外還拎著空籠子的禁軍問道。
“回秋姑娘,禦醫們說這小畜生,也許能喚回那位姑娘的神誌。”
夢璿漸漸的鬆開了手,靈娃歡呼一聲,開心的將地上的小兔子抱起,露出了被囚禁以來第一個微笑,明媚純真如孩童,歡喜的說道:“姑姑,好可愛。”靈娃開心的摩挲著小兔子雪白的毛皮撒嬌道。
“是!好可愛,跟娃娃一樣可愛。”夢璿撫摸著靈娃的頭心酸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除了每天例行的取血,不再有禦醫來折騰靈娃,可夢璿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得前照。
在這暗無天日的宮殿中,靈娃在和小兔子的戲耍中渡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直到一天早上所有的小兔子都消失了,黑暗的宮殿又陷入了一片死寂,靈娃不安的在殿內四處尋找,鐵鏈在行走時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一無所獲的靈娃純真的黑眸落寞的看向夢璿,夢璿隻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將靈娃抱在懷中安慰。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靈娃滿心歡喜的看向門外,一排小太監手捧著月白色長裙,珠釵翠環,銅鏡、梳子,胭脂水粉站在遠處,靈娃失望的趴回夢璿的懷中。
“秋姑娘,這是皇上讓奴才送來。”領頭的小太監恭敬的說道,然後示意讓人將東西放在地上,退了出去。
夢璿看著地上放著的東西,瞬間淚水決堤,溫柔撫摸著靈娃骨瘦的小臉,輕聲的說道:“姑姑,幫你梳頭發可好?”
靈娃迷茫的伸手沾了一點夢璿臉上的淚水含在口中,笑了:“鹹的。”
“好了,姑姑給娃娃梳頭,把娃娃打扮的漂漂亮亮、幹幹淨淨的,然後姑姑會陪著你的。”夢璿擦掉臉上的淚水,溫柔的微笑。
暮色漸沉,被夢璿盛裝打扮的靈娃在她的懷中酣然好眠,夢璿平靜的看著地上的月光,等著一切的終結!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一群穿著禁軍衣服的官兵,手持火把將整個大殿照亮。
“秋姑娘,靈姑娘,皇上有請。”禁軍統領開口道。
夢璿沒有看他們,拍了拍靈娃將她搖醒:“娃娃,起來了。”
“姑姑,天亮了嗎?”娃娃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嘟著嘴道。
“是,天亮了,再也不會黑了。”夢璿拉起靈娃站起,轉身:“鑰匙給我,她不會讓你們靠近的。”
禁軍的統領從懷中摸出了一把精致的鑰匙遞給了夢璿:“秋姑娘這把鑰匙隻能打開石柱那頭的鎖,姑娘打開後請將鐵鏈交給屬下。”
夢璿冷漠的看了眾人一眼,平靜的說道:“知道了。”
在眾人的押解下,夢璿牽著雪蓮一樣純淨的靈娃走在前麵,身後長長的鐵鏈沉重的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身後跟著的是握著鐵鏈的禁軍,在一個高大的殿門前停了下來,門被推開,裏麵輝煌的燈火亮如白晝,鍾離浩日高坐在主位上眼裏隻看得到夢璿,鍾離浩炎自靈娃出現在殿內的那一刻起,視線就黏在了靈娃的身上、一旁斜靠在他懷中的碎玉在看到靈娃手腳上的鐵鏈時唇角上翹,倪夙閻低著頭握著椅子扶手的手指根根泛白,旁邊站著一群太醫院的禦醫,殿中央矗立著一個用黑色的帷幔遮掩的一個高大的物體。
夢璿挺直脊梁高傲的抬頭環視著在場的眾人諷刺道:“都到齊了,今天相信在場的眾位都會銘記一生吧!鍾離浩炎午、夜夢回你的良心會受到怎麼的譴責,我等著。”
鍾離浩日捕捉到了夢璿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絕望有些急迫的開口道:“秋兒、不要這樣說,我保證不會讓靈娃死的,你······”
“你保證?嗬嗬······”夢璿放聲大笑,眼中點點淚光盈盈尖銳的諷刺道:“真可笑,保證?你向我保證?啊哈哈······太好笑了,你的保證能彌補什麼?你能讓我的孩子死而複生嗎?你能放過娃娃嗎?你不能,你什麼都不能,你還說你保證,鍾離浩日,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是時候,你還要利用我到什麼時候?讓我告訴你、鍾離浩日,早在五年前你的保證就一文不值了,你憑什麼保證,你什麼都不能。”
鍾離浩炎不忍看鍾離浩日那狼狽的樣子,霍然起身,反駁道:“夢璿,我做的事與我皇兄無關,你和他的事不要牽扯上娃娃·······”
“呸!”夢璿朝著鍾離浩炎狠狠的啐了一口,怒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就是一披著人皮的禽獸,你有什麼資格叫她娃娃,今天我到要問問你,你可有臉當眾說清楚靈娃是怎麼來到王府的?你說啊!”